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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脸上的雨水沾在了一起,他吻的极为缠绵而温存,舒令嘉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慢慢地回应着景非桐。

    景非桐的双臂轻轻将他拢在怀里,让舒令嘉心中的凉意一点点化开,又随着不断跳动的心脏,散进了血液中。

    那种彻骨的寒冷与惊悚,仿佛已经消失了,却又深深刻入血脉骨髓,让人难以忘怀。

    在这个时候,舒令嘉突然很想喝上一壶烈酒,驱一驱寒气。

    景非桐摸了摸他的头,这才拿出一块帕子,给舒令嘉把脸擦干净,问道:“好点了吗?”

    舒令嘉像一只炸毛的小动物,立刻反问道:“你觉得我现在应该不好吗?”

    景非桐只是微笑,说道:“不管你现在的状态怎么样,我都希望你能更好。你高高兴兴的,我才会觉得高兴。”

    舒令嘉沉默了一下,绷紧的肩膀缓缓松弛下来,低叹道:“没关系,只是觉着成日里这样勾心斗角的,实在有些累。”

    景非桐摸了摸他的头,忽道:“我出去一下,你歇一会,马上就回来。”

    他说完之后就匆匆走了,周围陷入一片安静与黑暗,只能听见哗啦啦的雨声,越来越急。

    舒令嘉什么都懒得再想,闭上眼睛养神,没过多久,就听见了脚步声走入山洞,然后,一个微微温热的东西带着酒香,轻轻在他的脸上贴了贴。

    舒令嘉睁眼一看,发现景非桐竟然拎着两坛子酒回来了,因是温好的,所以酒香分外明显,能闻出来是竹叶青。

    外面暴雨如注,这坛子上却一滴水珠都没沾。

    景非桐微笑着说:“急雨长夜,草木一濯,可以听雨声,赏奇景,此时正是大好良辰,理应佐酒。舒公子,请?”

    舒令嘉凝目看他一眼,脸上终究露出了一丝笑纹,说道:“请。”

    他接过酒坛子,拍开泥封,仰头倾酒入口,一口气灌了一小半进去,感觉到那股灼烧之意从喉咙处一直燃到了胃里,十分畅快。

    景非桐果然知道他想要什么。

    景非桐跟他碰了碰酒坛子,也学着舒令嘉的样子,仰头灌了小半坛入腹,同样一点都没含糊。

    舒令嘉说道:“你不需要安慰我,也不需要小心翼翼,我只是有些累罢了。”

    “很多次,我以为我已经放下,认清了一切,但事实上,我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坚定和果断。现在正是一个斩断过去的契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发这件事……也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