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带手机。韩熠昊耸耸肩,又说道,现在这样很好啊,可以在楼顶看雪。
也对,A市好几年没下雪了。从善忽又露出了笑容,看着从天空中飘落下来如片片羽毛的雪花,心qíng变得开朗了。
雪渐渐变大了,她伸出手任雪花飘落在手心里,慢慢融化,只余下掌心的一阵微凉。
韩熠昊看见她的笑容,也笑了,他拉她来到阳台边,望着下面说道:这样看就更美了。
是啊,好漂亮。从高处望下去,那漫天飘落的冰晶,在空中打着旋,跳着舞,渐渐覆盖住那绿瓦红墙,将整座城市染上一层如糖霜般的银白。
用chuáng单裹着,这样就不会冷了。韩熠昊用手中的chuáng单紧紧裹住她,怕她冻着。
你不冷吗?从善转头望着他,问道。
当年我在西伯利亚可是顶着零下40°看雪,现在这点温度还受得了。韩熠昊不在意地笑笑。
去西伯利亚做什么?第一次,她对他的事qíng起了好奇心。
和俄罗斯联合军演。韩熠昊双手撑在阳台上,回忆起往事,我还记得,那个地方最低温度是零下70°,比北极都要冷上大概20°,滴水成冰,连上厕所都不能去户外,很多弟兄的手脚都被冻坏了。
从善美丽的大眼望着他,轻轻问道:那你呢?
我的身体这么壮,能出什么问题?韩熠昊拍拍胸膛,炫耀这一身结实的肌ròu。
你其实和我认识的那些富家子不一样。从善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有什么不一样?韩熠昊看着他,问道。
我以前一直以为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是温室里养大的,根本不知道人间疾苦。但遇到你和齐中校,我才知道,即使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也有能吃苦,能为社会做贡献的。从善客观地评价道。
你对有钱人抱有成见?韩熠昊从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不是。她摇摇头,目光投向远处,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微微起伏,只是我见到了太多不学无术的执绔子弟,他们自以为是,不为别人作想,以为有钱就拥有一切,也不把法纪放在眼里。
知道她又想起了不开心的事,韩熠昊转移话题道:别说这些了,看你脸都冻红了。
说着,他连人连chuáng单抱住,给她多一点温暖。
你!从善脸又开始发烫了,一阵风刮过,雪花飘在她的脸上,有些冷得发疼。
她的手不经意碰到他的指尖,冰凉凉的。
韩熠昊,你很冷吗?从善有些担心,他体格再好,这么冷的天,就穿着一件薄毛衣,也会冻坏的吧。
不冷。他摇摇头,抱着她,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窝处。
她忽然挣开,把chuáng单一角递给他,说道:你也进来吧。
韩熠昊自然不会拒绝这种机会,他立即挤了进来,长臂一伸,很自然地搂紧了她的腰。
喂!从善刚想警告他别得寸进尺。
头顶上忽然绽开一簇烟花,只听韩熠昊那带着笑意的磁xing声音说道:看,除夕夜正式开始了。
007 除夕(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盏一盏如繁星般的街灯也亮了,烟花在空中绽开,雪花如羽毛般飘落,整个世界忽然惊艳了!
烟花!从善仰着头,看着一簇簇蓝色、红色、huáng色的五彩斑斓,眼睛骤然放亮。
好看吗?深湛的眼凝望着她,看着她动人的笑靥,蝶翼般蹁跹的长睫,嘴角若有若无的浅浅梨涡,韩熠昊忽然涌起一股念头,如果能每天看见她的笑容,即使要让他散尽家产,来换得这片刻温馨,他也心甘qíng愿。
听见他的声音,蓦然反应过来他的手还搁在她的腰上,从善想推开他,却不料被chuáng单一裹,脚下失衡,身子堪堪往后倒去。
小心。他急忙托住她的背,却也被绷紧的chuáng单拉得身体倾斜。
她下意识就抓住他的手臂,小嘴微启,长睫轻颤,大眼有些错愕地望着他。
他身体前倾,薄唇微抿,深眸半敛,轻轻松松就将她困在怀里。
两人自腰部以下完全贴合,上半身却保持着侧倾的角度。
她的背微微抬高,他的脸却有些放低。
从善一惊,小手搁在他的胸膛上,抵住:你
她慌忙沉腰,想与他拉开距离。
他却不允,大掌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微微用力。
她低呼:韩熠昊
他恍若未闻,继续俯低。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得呼吸可闻,双眸相对,一个惊慌失措,一个qíng意款款。
她越来越慌,越挣扎却越发让两人贴得更紧密。
别动。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低哑,大掌沿着她的背慢慢滑上,托住她的头。
你别乱来!她低喝道,却有些气势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