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说这些话,信不信我去投诉你!苏蕊荷气急败坏地吼道。
证据呢?整栋房里的安保措施我都一清二楚,这间房是没有安装任何监控装置的。而且刚才在大厅里,你的表现让所有人都看清你是一个多么难以相处的人。你说你去投诉我,他们是相信一个向来克己奉公的警察无缘无故去中伤尊贵的安夫人,还是相信一个眼高于顶的阔太太蛮不讲理凭空捏造一个好警察的坏话呢?从善对她的威胁嗤之以鼻,她既然敢来安家,这些魑魅魍魉她打算要怕。
你还真是骨头长硬了,有脾气了啊!苏蕊荷咬牙切齿道,就算不相信又如何,我一样能叫道宁打电话给警察厅厅长,让他撤了你的职!
你还真是好大的口气,你以为公安部真是你家开的?你要想不要脸那我就奉陪到底。看看究竟是我丢得起这个脸还是你们安家丢得起。从善越发觉得苏蕊荷没脑子,这白痴女人,安道宁真要对付她,早就出手了,会等到现在?再说,曾经韩熠昊也使过类似的手段,连他都不能让她被开除,一个安家又能做得了什么?
你这个死丫头!苏蕊荷气急攻心,竟然不顾身份,就一巴掌给从善扇过去。
从善自然轻轻松松就制住了她的手,往后一甩,差点让苏蕊荷撞在桌角上,她眸子里寒光乍现,警告道:你再敢对我动手动脚,就是袭警!你要真不在乎自家脸面,那就再试试!
你,你!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苏蕊荷本来将从善叫来是想挖苦羞rǔ她的,没想到自己反被教训,一时气不顺,只能扶着桌子喘气。
从善鄙夷地睨视着她,讥讽道:我要是你,就趁着晚年少做点缺德事,多积点yīn德。免得有一天就像现在这样,说不定就被阎罗王带走了,没命花你们那些肮脏的臭钱!
没想到,苏蕊荷却笑了,笑声充满嘲讽,你以为你算什么好东西,说话不也一样尖酸刻薄。
对人说人话,对狗当然只能说狗话。从善忽然俯低身子,看着苏蕊荷的眼睛,轻声吐道,不然怕你听不懂。
在苏蕊荷还想挥巴掌的前一秒,从善退后了,她恢复了常态,冷冷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要是不想看到我,就向我的上级申请换人。
说完,最后冷睨了苏蕊荷一眼,从善转身就走。
出了房间,她用力吸了口气,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就说出了那些尖酸的话,不过爆发之后的感觉,还真是慡!
苏蕊荷那女人最好立刻调走她,省得她看到这群人渣连饭都吃不下。
而此时房内,苏蕊荷正打算拨号,电话却忽然响起了,管家告诉她,二小姐想出去逛街,是不是通知保护小组的人准备准备?
苏蕊荷差点破口大骂,这时候逛什么街,她马上就要要求将沈从善这死野种撤走,哪还有什么保护小组来陪她逛街。
不过管家告诉她,安贝贝正在房里发脾气,非要闹着出去。
苏蕊荷气得冲上楼,她怒气冲冲的模样差点将安贝贝吓哭。
妈,你gān嘛凶我?说着说着,眼眶里就溢满了泪水,安贝贝指控道。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火了,苏蕊荷急忙收起怒容,柔声安抚女儿:妈妈这不是担心你吗?你说你前几天才差点出事,现在又要出去,万一出了差错,可怎么办?
我不管,不管!安贝贝使起了xing子,哭闹道,人家在家里都憋了好几天了,再不出去就要死了!再说大白天的哪有什么绑匪,还有警方的人保护我,我才不会有危险。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嘛!
明天再出去好不好?苏蕊荷提议道。
不好!我就要今天出去!安家这两个女儿从小都被苏蕊荷宠坏了,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然不肯妥协。
苏蕊荷被她吵得头痛,刚想呵斥,却听见安贝贝任xing地说道:你要是不准我去,我就自己偷偷跑出去。
苏蕊荷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丝念头,她想道沈从善既然是这次保护行动的负责人,如果安贝贝出了什么差错,她自然就有了理由发难。刚才那口气她实在咽不下去,不如就让那死野种留下来,她再找机会报复。
想到这,苏蕊荷露出了笑容,拍拍女儿的手,同意道:好吧,你就去吧。
安贝贝见目的达到,前一秒还梨花带雨的模样,下一秒就喜笑颜开,不得不让人佩服,真有演员的天赋。
逛街的时候,安贝贝让一群便衣警察们充分见识到了何谓挥金如土。
短短一个小时,她就买了五条裙子、三个包包、七双鞋!
这安家小姐还真是挥霍,要生在一普通家庭,指不定早就把家产败光了。小柯走在从善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从善笑笑,这些事和我们无关,不要在意就好了。
安贝贝上厕所的时候,从善和小柯也跟了去,由于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两人看了看里面的环境,发现只有一个小窗户,而且这里是五层,不会有人大白天爬墙上来,所以两人就退到了门外一边等着一边闲聊。
有打扫厕所的大婶佝偻着背推着垃圾车走了进去,过了大概十分钟又出来了。
等等!从善的眼闪过一丝冷冽,忽然如闪电般出手,拍在大婶的肩上,大婶猛地回头,赫然是一张男人的脸!
他飞快地掏出藏在袖子里的枪,但还没瞄准从善就被她一脚踢在手腕上,枪匡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不许动!用枪指着男人的脑袋,从善厉声喝道。
不远处的同事也立即跑了过来,男人见状,只好举起手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