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韩熠昊不答反问,唇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这么明显的意图,她不会想不明白吧。
你们要吵,回去之后关上房门慢慢吵,我开车了。坐在前排的勾子铭适时地cha了一句,轰下油门,qiáng行突出重围。
谁让跟他回去?从善大声说道:放我下去!
你要再吵,我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吻你。韩熠昊凑到她耳畔,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音量坏坏说道,相信我们的吻照一定会成为明天的头版头条。
从善闻言,怒视着他,刚想张嘴骂他卑鄙,只见那双深眸危险地一眯,唇又凑近半分,似乎真的想吻住她。
从善惊得往旁边躲闪,紧贴在车门上,美丽的大眼警惕地盯着他,嘴上却不敢再吐出不和谐的字句。
韩熠昊满意了,视线却仍然牢牢地锁在她身上,舍不得移开半分。
今天的她特别美丽,虽然不是为了他穿上婚纱,但他现在的心qíng却没有任何一丝不快。
因为她并不是真的想嫁给梁司翰,当他看到媒体相继出现,教堂内部又上演那样一出闹剧时,他立即就明白了,这场婚礼的真正用处。
安芮希望借大闹婚礼让从善受打击,而从善一定实现知道了某些事,所以gān脆将计就计,明知道安芮会来搅局,所以计算好时机,通知媒体前来,故意装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让媒体去大肆宣传安芮的横刀夺爱,在安家本就岌岌可危的声名上再增添一笔风采。
原来所有人都误会了从善,她其实才是最清醒的那一个人,她早就知道梁司翰不安好心,早就知道他与安芮有一腿,所以才不顾身边人的qiáng烈反对,执意要嫁给梁司翰,就是想借这两人的手来制造这出丑闻,来一招请君入瓮。
所以,由始至终,从善都没有背叛过他,是他不了解qíng况而已。
受不了身侧那两道灼热的视线,因为韩熠昊的突然出现,被打乱了计划还被迫落荒而逃的从善憋着一肚子火,等到冲出了人群,她对正在开车的勾子铭说道:我要下车。
问你旁边的人。勾子铭凉凉扔回一句话,让她自己去跟韩熠昊沟通。
从善又不傻,和韩熠昊说等于白说,她看也不看韩熠昊一眼,继续对勾子铭说道:你这是限制人身自由,我可以拘捕你!
勾子铭闻言笑了,这沈从善还真有点意思,都上了贼船了,还摆出警察的气势,他们难道会怕吗?
韩熠昊的唇角也微微上扬,他的从善随时都这么jīng力充沛,无论什么场合都不忘依法办事。
被两个男人嘲笑,从善火了,她瞪了韩熠昊一眼,低斥道:不许笑!
韩熠昊反而笑得更开怀,忍不住将她搂抱过来,亲昵地说道:好啊,我让你抓。
这简直就是讽刺,从善的小手抗拒地抵在他的胸前,和他保持着距离,无奈这一身婚纱让她挪动不便,越反抗反而被他趁势搂得越紧。
你放开我!从善捶打他,但某人皮糙ròu粗,弄疼的只是她的小手。
不放!他霸道地拒绝,享受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
受不了后面两人的拉拉扯扯,勾子铭提醒他们注意影响:你们能不能稍微矜持点,回到家关上门再搂再抱,真是的。
你嫉妒啊。韩熠昊反唇相讥道。
谁要和他回家。从善恼羞成怒,威胁勾子铭道,你马上让我下车,不然我去王婷那告你的状!
不好意思,是王婷叫我来帮你男人的。勾子铭表示自己也是听命行事。
这群家伙!一个个全都向着韩熠昊!
从善气得把头一扭,看向窗外,不再和他们说话。
一路上,韩熠昊想方设法逗她出声,从善却铁了心不搭理他,不管他怎么诱哄,连正眼都不施舍一个。
倒是韩熠昊奴颜媚骨的模样把勾子铭逗乐了,笑得差点趴在方向盘上。
想不到堂堂韩大少,也有这么厚颜无耻的时候,和平日里那正儿八百的模样简直不啻天渊。
专心开你的车!韩熠昊瞪了幸灾乐祸的勾子铭一眼,收敛了些,等着到家之后再好好同从善沟通。
尽职的司机将他们送到楼底才离开。
从善本不愿下车,紧紧抓着车门,做最后的抵抗。
没想到车门向上升起,她手一滑,就被韩熠昊拦腰抱起,径直往电梯走去。
放从善刚想喊叫,却听见韩熠昊磁xing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你想让所有人都看着你穿着婚纱被我抱进屋里去,就尽管叫。
从善顿时没了气儿,不敢大喊,只能死死瞪他,怒气冲冲地问道: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