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澜亲亲他额角:我们回房休息吧,晚上三弟和四弟都会回来。
大概要讨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于秦朗哦一声,跟着他上楼。
其实他更好奇姜三少口中的那个刘家是怎么回事。
姜言澜自然懂他心思,微微一笑,道:先回房。
哄着于秦朗躺下,姜言澜将人揽到怀里,这才开口道:姜家一直有人在官场,政敌不少,刘家当时与父亲争斗得厉害,后来被赶出江市
其实可以想象,政界争权事件,向来都是最激烈的。
姜家能走到今天这个高度,在背后肯定也做过不少事。
于秦朗握住姜言澜的手,顿了片刻,低声道:这次刘家回来,是因为不甘心?
触到他手指有些凉,姜言澜反手握住,放在胸口,也放轻声音,道:当年刘家和父亲原本是一个阵营,但后来出现分歧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什么。
于秦朗安静地伏在他胸前。
姜言澜低头,吻他额角:总之最后刘家倒戈,父亲上任后,进行整顿,刘氏一家也离开江市。
于秦朗张了张嘴,一时却不知道说什么。
姜言澜大致将那时的qíng况跟于秦朗说了。
当年刘氏的当家做事急功近利,姜父多次劝告,对方却不听。
而后两人分道扬镳,刘氏当家跑去另一个阵营。
想当然,获得最后胜利的是姜父。
从上个世纪起,姜家代代都有人在官场,人脉权势自然不是一般世家可以比的。
姜父赢得那个位置,其实并太意外。
但当年就是有人想跟姜氏争一争,最后落得一个逃亡的下场。
不过对刘家,姜父是放了一马的,否则怎么会放任刘家人安全离开。
只是没想到二十多年过去,刘氏在旧金山扎根,现在竟然卷土从来。
于秦朗听姜言澜说完,想了想,道:刘家去旧金山,父亲应该知道吧?
虽然是手下败将,但到底是政敌,以姜父的xing格,大约也会派人看着。
姜言澜皱眉,道:其实我也不清楚。
过年之前,刘氏就在江市动作了。
姜家已经查到一些线索,但并没有给与还击。
当时因为牵涉到于秦朗,姜言澜颇为担心。
他几次想问姜父,跟刘家有关的事。
但姜父每次都叹口气,岔开了话题。
姜言澜略微迟疑,才又道:父亲当年放过他们,什么原因我不知道,大概是看在当年的qíng分上
于秦朗脑袋在他肩胛处蹭了蹭。
姜言澜将他搂紧了些,轻轻拍抚他后背:别担心,当初父亲能赢,这一次也不会让对方得意。
于秦朗仰起脸,朝他露出一个笑来:我相信。
姜言澜望着他笑脸,半晌,唇角弯了弯,低头含住他带笑的唇瓣。
两人身体贴在一起,四肢jiāo缠,十分亲昵温馨。
于秦朗温顺地仰着头,任由姜言澜索吻。
过了很久,两人才不舍地分开。
于秦朗被姜言澜抱在怀里,轻轻地喘着气。
他有些犹豫,现在气氛正好,他不知道该不该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
姜言澜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下巴抵着他脸颊,温柔地吻他额发。
于秦朗踌躇着,到底还是开了口:言澜,简家为什么会参合进来?我是不是因为我?
姜言澜愣了下,很快低沉一笑:傻瓜,怎么会跟你有关?
于秦朗捏捏他手指,嘀咕道:不要哄骗我,我不是小孩子。
姜言澜笑起来,顺势抬起他的手,放到唇边亲吻。
于秦朗闭上眼睛,心里却乱成一团。
姜言澜的吻移到他鼻尖,最后落在他眉心:宝贝,我并没有骗你。
于秦朗闷闷地道:那简家为什么要针对姜家?
姜言澜闻言沉默了会,低哑道:或许是我的错。
于秦朗自然而然就想到了简启。
他咬了咬唇角,没有说话。
但姜言澜马上又道:当然也有其他原因简家这些年渐渐把产业移到国外,只有简启简启的大哥在这边,这两年在官场混得还算不错。
他说到简启时,不觉就停顿了一下。
于秦朗gān脆把脑袋埋进他颈项里,当做没听到。
姜言澜却不放心,捧起他脸颊,轻声地道:抱歉,阿朗,我是怕你再想起从前那些不开心的事。
简启毕竟是导致两人离婚的直接原因。
虽然那时候他失忆,又过了十年浑浑噩噩的生活。
但他做的混账事,终究伤害了于秦朗。
恐怕现在,于秦朗都没有忘记那些伤痛。
所以其实于秦朗的心思,姜言澜是懂的。
陆清离也就罢了,毕竟他救了姜言澜一命。
姜言澜即使对于秦朗坦白车祸的事,也终于愿意坦然地面对自己的自私,但那不代表他已经克服那份内疚和懊悔。
他对陆清离还是抱着愧疚的心理。
于秦朗无法要求姜言澜不去忆起陆清离。
毕竟陆清离为姜言澜付出了xing命。
但简启只是姜言澜失忆时的玩闹对象。
可就是这个简启,当初闹出那么大的事,于秦朗又受过多少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