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垂宇空着的手还保持着拿报纸的状态,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脾气,越来越坏了。
回答我的问题。她比不过他的腹黑,索xing直言直语。
顾垂宇打开第三份报纸,还能怎么样?
你就不能从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她有些咬牙切齿,还打起腔儿来了。
抱歉,习惯了。顾垂宇翻到社会版,垂着眸一手指指茶杯,再添点。
泼你脸上。商净嘴角抽搐。
第三十八章
顾垂宇终于赏脸地抬起了眼,再勾起我的征服yù,就别指望我心软。
商净听懂了,沉默了片刻,她问道:你说真的?
真的假的,我不能娶你做老婆,你又想不开,我还能怎么样?硬来又舍不得,软的她又不吃,在她老家一别,她就彻底跟他断了联系,他还以为女人再嘴硬也不可能那么gān脆,明显地他错了。这个活生生的例子为了避开他,居然把他电话拉黑后就包袱款款地溜到老远的Z城来了。这么一想还真有些不是滋味。
商净听到他亲口说出的话,说没有失落是假的,但同时地心里头就像有个巨大的包袱突然卸下了,整个人如同雾开天明,豁然开朗。其实她自见到顾垂宇起就在害怕,害怕自己会抵不住诱惑见不到真人还好,见到真人自己整个人就像飘在空中一样,理智与qíng感时时在奋力拔河争夺主权。现在他终于放手,她也能从他的迷障中走出来了。
看着她脸上的轻松释然,他眉头一皱,差点想出尔反尔,只是想起她那张哭泣的小脸心又抽痛起来,他只得臭着脸道:作为回报,以后每星期得陪我吃顿饭。
商净一惊,脱口而出,为什么?
哪来的为什么?她连陪他吃饭都有疑问?
我不要。他们最好再也不见。
哦?顾垂宇眯了眯眼,放下报纸,你的意思是?
咱们能不见就别见了吧。商净非常迅速地接口,她就怕一犹豫就后悔。
很好,他就是一瘟神是么?得到这个结论的顾垂宇极为不悦,驳回,每星期见一面。
我不。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要我亲自去报社接你?
你你敢来我就请调。
可以,没调走之前照样得陪我吃饭。他看谁敢把她调走!
你!商净差点吐血,哪里来的山大王?
这时服务员敲了敲门,把菜送了上来,两人对话暂时停了下来。
商净黑着脸不动筷。
顾垂宇像是拿她没办法,起身在她身边坐下,夹了一块鸭ròu放进她碗里,行了,吃吧。
不吃!她一把鸭ròu夹起来扔回盘里。
嘿,你这脾气。我就是想让你陪我像现在这样吃吃饭聊聊天,又不gān别的,你就这么不待见?
商净不说话。
咱们这关系是怪,可是说清楚了不就像普通朋友一样?你凭良心讲,我对你不好吗?值得你非得要跟我断得gāngān净净吗?顾垂宇还从没对一个女人这么示弱过,我就那么有空撇下会议跑到A城去。
顾垂宇是破天荒地没其他意思。这点连他自己都感到惊奇,只是他心里明白自己对商净有了别样感qíng,想疼她,保护她,照顾她,可是自己的事业与前程是与她的身份家世格格不入的,他可以跟周芸离婚,但他照样得跟周家联姻。周家自祖辈起就跟顾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代代都有联姻的,他当初觉着娶谁都无所谓,到了被催着结婚的年龄就顺着父亲的意思成了联姻对象。事到如今,请神容易送神就难了,并且他也没想过放弃这一切去娶商净,他事业上的野心是没有商净的容身之处的。他头回对女人有了这种疼惜的感觉,并且无关□。他也对这种感觉感到新奇满足,他可以照顾她,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不让她受一点委屈,将她成为自己生活圈之外一个特殊的宝贵的存在,只要在他看得到的地方受他保护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