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整张脸都红透了。
他本来应该可以想出很多更自然的理由,但最终却什么都想不到,只能想起这一个。
“...哦。”段誉自己的脸也烧起来。
她蹿到床边,把衣服扒拉出来,用最快的速度穿上。
衣料摩擦的细碎声音,出现在耳边,花满楼正要出口的一个——“等”字,只好默默的咽了回去。
他背对床坐在桌边,忍不住拿起桌上的酒,一杯接一杯的喝起来,仿佛这样就可以听不见背后传来的声音。
所以,等段誉穿上衣服,智商回笼,突然发现——咦,花满楼说的理由,重点很奇怪。
咳咳。
“刚才的话,”段誉走到桌边坐下来,“真不像你说的。”
花满楼面色泛红,笑着道,“我不止会说这样的话。”
“什么意思?”段誉从他手里拔过茶壶,然后发现里面的酒已经没有了。
她只先前尝过一杯呀。
她的SSR。
花满楼凑近她的耳边,一字一句道,“我还会讲——凤兮凤兮求其凰,终至今兮升斯堂,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段誉顿时抽了一口气。
低柔的男音,带着暧昧的情诗的诗词,一字一句顺着耳蜗,进入经脉,鼓噪得血液沸腾。
段誉顿时红着脸,一把捂住耳朵。
“...东方之月,彼姝者子,在我榻兮,履我发兮...”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段誉实在不是故意的,但是这句话,太让她产生画面感了。
刚才,真的是花满楼自己说的不合适吗?还是她理解错了?
哎呀,不管了。
当花满楼凑过来吻她的时候,段誉僵得好像初吻都没有过的清纯少女,血热冲头,大脑烧满一锅粥。
他们还没有过这样激烈的吻,花满楼的吻,就像他的人,温柔而熨帖,就算是最热烈的吻也带着克制,没有这样...这样横冲直撞,汹涌如潮,炽热得像要吞掉她。
不得不说,段誉喜欢这样,短兵相接,你来我往,金戈铁马,战鼓齐鸣。
当时,她并没意识到,花满楼不是一个克制不住自己的人,更不是一个出尔反尔的人。
除非。
他喝醉了。
很快,他真的醉倒了。
...
花满楼早上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感到朦胧而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