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妈妈语气中带着调侃:“在爱情的边缘,大家总是小心翼翼地试探,一切不可能都被标上了可能,那事情就会难上很多。”
余周晚想到了刚刚看到的聊天记录:“所以沈风眠以为我是因为小时候的事情记仇了?”
她是想起来了,故事的前后都串联了起来,哪还会为了这种小事情犹豫。
想来也像院长妈妈说的。
因为喜欢,把一切不可能的事情标记成了感情上的症结。
趁着天色不算晚,余周晚和院长妈妈道了别。
没等出门口,就想起了沈风眠让自己走的时候叫他。
两个人上次的聊天记录,上上次的聊天记录都是沈风眠找她,她都没回,现在想想还有些愧疚。
但她还是咬着牙还是主动了一次。
余周晚:我这里好了。
沈风眠几乎是秒回:“就在门口,你出来吧。”
余周晚跨出大门的那一刻,门外还藏匿在黑暗中的阿斯顿马丁点亮了车灯。
隔着还没来得及摇下的车窗,余周晚问:“你没走吗?”
沈风眠像是在车里小憩过,耳边的碎发有些潦草:“等你。”
院长妈妈和她说了很多,从他们幼时的相处,到院长妈妈这么多年的遗憾,她也只是内心有些动摇。
直到这一刻,余周晚内心有了决定,她觉得她可以试试,无论结果是好是坏。
起码拥有过。
她不等沈风眠下车给自己拉车门,自顾自地坐上了副驾驶。
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是对方主动,余周晚也想试着主动一次。
于是她开口说:“我出国之前和你说过我回来会给你个答案,我想好了。”
在不可查觉的角落,沈风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好在在月色下,视觉冲击并没有那么直接。
沈风眠只是静静地听着。
余周晚鼓足了勇气:“我觉得可以试试。”
余周晚说出这句话,提在胸口的气就算是卸掉了。
空气中,一秒、两秒、三秒都安静的不能再安静。
偶尔还能听到室外若有若无的风声。
沈风眠突然侧身,他身上的外套摩擦着座椅靠背,密闭的空间,细小的动作也能放大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