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守衣实在不敢相信一向贞静温婉的表姐,会做出钻床底之事,这要是说出去,谁会信?当然,打死她,她也不会说出去的。
“就是这个,”束穿云对杨守衣举起了手中的荷包,荷包里沉甸甸的,束穿云一件件掏出里面的东西放在了桌上,杨守衣也好奇的看了过来。
“合欢结?”
束穿云正在左右翻看手中的荷包,听到杨守衣的声音抬头望去,杨守衣手上正拿着一枚大红色丝线编织而成的合欢结。
束穿云从杨守衣手里拿过合欢结,仔细端详,合欢结中间凸起,似乎是一颗珠子,她把丝线向两边拨了拨,露出里面红色的珠子,束穿云刚收回手,突然发觉了一丝不对劲,她又把丝线全拨到了一边,原来丝线缠裹着的是一颗红豆。
红豆上有隐约的刻痕,“兰…?”杨守衣抬头望向束穿云,“是个名字吗?”
束穿云点头,“应该是…”
束穿云低头思量,如此看来这荷包和合欢结应该都是出自一人之手,这个人是谁?应该就是红豆上刻的这个人。
“杨奎说亲了吗?”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束穿云还是问了问。
“不曾听说,他是我哥哥身边得用的,如果说了亲事,哥哥不会不知道,但我从未听哥哥提起过。”
“许是还未来得及和表哥说起。”
荷包里除了合欢结,还有几锭银子并一张银票,束穿云数了数,共计一百三十五两,“杨奎每月多少月例银子?”
“哥哥身边的小厮和我身边的丫头一样,都是每月二两银,”
“依他的月例,就算没有任何花销,一百三十五两银子,他也要攒上好几年。”
束穿云把银票和银子装进荷包,随后又拿起了桌上的合欢结若有所思。
屋外阳光明媚,一角灰色的衣衫在门外一闪而逝。
束穿云弯了弯唇角,在杨守衣的耳畔嘀咕了几声,杨守衣睁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刚要出声,束穿云按住了她的肩膀,对她摇了摇头。
杨守衣只得点头应了。
束穿云等到杨守衣的身影消失在了大门处,才对着墙角边的大树方向道:“出来吧。”
院子里只有鸟儿吱吱喳喳的叫声,一时并没有人言。
束穿云叹息一声,幽幽说道:“不出来是吗?如果杨大少爷被坐实了杀人的名声,你们跟过杨大少爷的,也不会有好下场。”
这话说完,树后就走出来一个灰衣小厮,他脸色苍白,神情惶惶,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