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奎?我待他不薄,他为何如此?就算他要替那兰儿赎身,他完全可以和我说,不过是些银子而已,我们主仆这些年,我不会不帮他的。”
杨守业听了这话有些不可思议,他从未亏待过身边的人,他还因为他们的死伤心难过到现在。
“人心不足蛇吞象,或许他想要更多吧,”束穿云冷声说道,人已经死了,当初他怎么想的也无人能知道了。
“还有那孙维?我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害我?他即便要害我,也不应该无端牵连十五条人命啊?”
“有人看到你伯父去过孙家,而孙母却从未嫁过人。”
“你说孙维他是…”杨守业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这不可能,大伯父对大伯母和堂兄很好,况且他连妾室都没有。”
“是或不是,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束穿云循循善诱,“你就有没有发觉大伯父不寻常的地方?”
束穿云说完安静的看着杨守业,只看到他眼神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然他却没再说话。
束穿云微微叹息,外祖父把杨守业教养的太善良了,而且重情重义,老实厚道,这样的人做生意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业表哥,我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官府去做了,如果有人问起你,你该怎么说也随你的意。”
束穿云把食盒里的吃食用油纸包裹好,递到了杨守业手里,似有意又似无意道:“当然,我也相信官府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黑暗中,人影一晃,有人悄无声息的从牢门处闪了出去。
这人熟门熟路的走至牢门外的一处围墙边,在院里灯火的映照下,这人满脸的络腮胡子,不是李捕头又是谁?
围墙边的阴影里似有人,李捕头对着阴影拱手,“主子。”
“让我猜猜她说了什么?”话语中夹带着隐约的笑意,“她是不是对杨守业说,真正的杀人凶手已被抓,而且幕后指使者是孙维?哼,她这是在担心你撬不开凶手的嘴,她怕是不知道是本公子抓住的凶手…”
“主子只说对了一半,”李捕头肃声道:“她还说杨守业的大伯去过孙家,而孙母未嫁过人。”
“哦,有意思,这事你是否知晓?”
李捕头摇头,“不知。”
“看来孙维和杨家还有一层不为不知的关系,明日你去查一查。”
“是。”
“还有事?”
“属下有一事未明。”
“何事?”
“主子说束小姐那话是说过属下听的,属下不明白她怎知属下会在暗处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