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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发现的他?在哪发现的?”

    “我们几个一起发现的,就在他家屋后的小溪中,平日里这里没人会来。”

    “那你们为何出现在这里?”

    几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当中一人道:“我们听说这屋后的山上有野猪出没,就想着上山猎头野猪拿到集市上去卖,没想到还没上山就看到了溪中有人,我们一想到昨日官府来人找陈大,也不知道是何事,就派了人赶忙去衙门说了一声。”

    “你们发现他时,是什么样子的?“

    有人想了想,“他是头朝下全身趴在水里的,刚开始我们还不知道是谁,翻过来才知道是陈大。“

    “他水性如何?“

    “肯定好的呀,做艄公的哪有不会水的?“

    村外的小溪边,元凌踢着脚下的石子,嘴里念念不停,“臭元泊,坏元泊,就知道使唤我,也不让我去找穿穿,哼,真讨厌。”

    要不是穿穿有杀人嫌疑,她才不会来呢?

    从昨日午饭时穿穿离开家,直到今日,她都没有见到穿穿,也不知道穿穿在忙些什么。

    “做艄公的哪有不会水的?”

    束穿云咀嚼着这句话,当她第一眼看到这份笔录时,差点瞪圆了眼睛,眼前的笔录细致到连村民们说话的语气都让她仿佛亲历,她不得不感叹一句,原来元泊做事有时候还是很靠谱的。

    她虽不在现场,但是当时的情形,以及应该问的都被一一记录在了上面。

    束穿云细细看完后,才发现元泊自进门后便有些漫不经心,而且还时不时的瞅她一眼,当她看不见呢?

    她方才和杨守业说了半天话后,又在这里吃了个饭,随后刚想离去,就看到元泊带着大荒进来了。

    也不知道元泊怎么发现她在这里的,反正刚来就丢给了她这个笔录,她猜测刚刚元泊不在海云院,应该是去查艄公的事了。

    只是没想到那艄公也死了,若说是巧合,鬼都不会信。

    “阿凌怎么说?”

    “她说,艄公的头骨处有伤,口鼻中有泥土,确实是溺亡。”

    “溪水只有膝盖深,就算他喝醉了,凭着求生的本能也不会趴在水中毫不动弹,他头盖骨处有伤?莫不是被人击打过?然后才趴倒在了水中?”

    “你很聪明,推断的也有道理,”元泊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束穿云愕然,这话听着总让人觉得不太真实,难道元大公子在夸她?

    束穿云却不知,方才她和杨守业的一番话,一字不落的入了眼前之人的耳中,因为她没有发现窗外的大树后有人,而那人的耳朵又特别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