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要偷偷离开,为何又来了海云院?”
“当时老奴问过她,她已是自由身,不管去哪里都是无碍的,还来海云院做什么?小姐,您也知道,从海云院出去的姑娘就没人想再回来的。”
“她怎么说?”
“她说好歹在海云院住了这些年,只想再看两眼,以后还不知能不能再回平江府。”
“她让你替她隐瞒她的行踪?”
“可不是,她也是个可怜人,本以为从了良,有了倚靠,谁知也没过几天好日子,那常家老爷是个没主见的,被自家夫人拿捏的甚事做不了主,哎,老奴也替她难过。”
海妈妈说着还拿帕子拭了下眼角,颇有些不忍之色。
束穿云哂笑一声,海妈妈逼良为娼助纣为虐的事可没少做,此时却还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恐怕是海梦拿了银子堵她的嘴,她才会帮着隐瞒的吧?
海妈妈惺惺作态的样子让束穿云有些看不下去,“今日就到此,妈妈且去忙吧,我也该走了。”
“谁?”就在此时,园子突然喝了一声,闪身到了门边一把拉开门,向门外望去。
“怎么了?”束穿云也走到门边,左右看了一眼,一个人也没有。
园子挠了挠头,有些疑惑,“像是有人在门外偷听。”
束穿云皱起了眉头,“怎会有人偷听?”
海梦的事在海云院并不是什么秘密,而海梦也不可能还藏在海云院里,她确信海妈妈对海梦的去向并未说假话。
直到来到大街上,束穿云还在想一个问题,常孟诚被杀和海梦有没有关系?不过,海梦既说了自己将要回南方老家,那传言说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便是不攻自破了。
而常孟诚被杀一事有好些个疑点,但每到关键处却又断了。
最初她发现杀人凶手水性不错,否则不会杀人后从水中逃走,但大荒带着众人寻遍了画舫四周却一无所获,因此说明凶手懂得隐匿形迹,是个十分狡猾精明的人。
后来元泊派人去寻艄公,想问他在当晚是否发现可疑之人,却不料艄公溺水而亡,但是依元凌的判断来看,艄公也是他杀,和杀害常孟诚的人或是同一人。
他们去常家想问问常孟诚的事,却发现关于常孟诚,他的家人知之甚少,唯一了解他的小厮也失去了踪迹。
不过,常孟诚的小厮难道只是因为姑母要发卖他到腌臜之地去才逃跑的吗?
倏忽间,束穿云突然想起来她遗忘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