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她愿做什么不愿做什么,他又怎能了解?
但束穿云并未在这件事上纠结,与其小心翼翼任人宰割的活着,不如主动出击,查清真相,还镇北大将军一个清白。
所以她既已决定迈出再次通向京城的那一步,她便不惧与虎谋皮,端看将来是她打死老虎,还是老虎吃掉她,抑或是她与老虎皆亡。
既然元凌和元泊都说这青云先生适宜杨儿,那改日定要带杨儿来拜访拜访这位先生,无论如何还是要看杨儿的意思才好。
“还上山吗?”束穿云问元泊,想来今日元泊让她来此是有两个目的,陈又炎的事情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让她见一见青云先生。
“去,怎么不去,”元泊摇了摇扇子,又眉开眼笑道:“登高望远嘛。”
说罢,便撩起衣摆脚步轻快的向山上行去。
束穿云望着元泊的背影有说不出的怪异,这个男人到底有几副面孔?玩世不恭?一本正经?雍容娴雅?真真是个…怪人…
山顶上,春风烈烈,吹起了束穿云的长发。
向远处眺望,山下是蜿蜒曲折的清江河,及依山而筑的低矮错落的小山村,还有几处占地十分宽广的庄园,其余的便是一望无际的田野。
“看到没,那里,”元泊指向靠着小青云山山脚的庄园,“陈府。”
“那就是陈府?”束穿云的脸色阴晴不定,不会那么巧吧。
“怎么?”
“陈府向东两里处就是束家的别院。”
她能一眼认出束家别院,那是因为她上回来时,发现束家别院外就是清江河,依山傍水,风景十分优美。
元泊眼中精光一闪,用折扇点着手心,“这就有意思了。”
“是有意思…”束穿云嗤笑一声,若那陈又炎就是鱼符的主人,这事会更有意思。
“什么有意思?”元凌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突然在他们身后大声询问。
“呀,那不是我们的别院吗?”园子近前,也向山下望去,“原来我们家的别院竟然离小青云山这样近,我们上回来时都没发现呢。”
“哪里?哪里?”元凌把元泊挤到一边,自己站在了束穿云身边,“别院在哪里?”
“就是那儿,”束穿云虚空划了一指,“看到清江河那个弯道了没?弯道顶上就是。”
“看到了,看到了,”元凌兴奋的晃着束穿云的胳膊,撒娇道:“穿穿,过几日我们去别院住些日子可好,咱们还能下河捉鱼,上山摘野果,哎呀,想想我就要流口水了。”
“好,好,别晃了,”束穿云有些晕,山顶风大,元凌再摇晃,她怕自己会掉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