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炎,不,储焱,死死盯着束穿云的眼睛,“我若说为了一个秘密,你信么?”
“我信,”束穿云面不改色,“我还知道这个秘密和束家有关。”
储焱咧开嘴唇,嘶嘶笑道:“真是聪明…”
“你到底在找什么?”
“告诉你也无妨,那就是…”储焱看着束穿云眼中闪过一抹紧张,忽道:“那就是,我也不知道要找什么。”
他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带着捉弄人后得逞的意味。
束穿云失望的眨了眨眼睛,知道今日从储焱这里得不到有用的消息了,她静静望着储焱,“无论你是谁,你都要为你犯下的罪恶付出代价。”
说完,束穿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牢,她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事就交给官府了。
几日后,平江府早已人尽皆知的五阳湖画舫杀人命案终于有了结果,杀人凶手陈家公子陈又炎被判了斩刑。
十里街上的茶楼里,说书先生的案前围坐满了要听第一手消息的茶客。
“快来看,快来听,说起那杀害常家公子的凶手,据说名声是极好的,你道为何会杀人呢?全因两人爱上了同一个女子,只是那女子更为喜爱常家公子,陈公子才在一怒之下,因爱成恨杀人作罢…”
说书先生抑扬顿挫的声音犹在耳边,束穿云在桌上放了几个铜板,缓步来到茶楼对岸的河边,伸手招了一艘乌篷船,踏上船离开了十里长街。
二楼的房间里,窗口处正站着一个男人,他全身上下皆是黑色,狭长的眼眸中盛满了冷冽,尤其是左颊上一道深深的疤痕从耳郭直划到了嘴角,此刻他薄唇紧抿,望着乌篷船远去的方向面色复杂难辨。
屋内落针可闻,他骤然开口,“都打听清楚了?”
原来他的身后如影子般还站着一个黑衣人,黑衣人面上如他一般也有一道疤痕,只不过疤痕生在眼尾,黑衣人抱剑立在墙角,闻言回道:“是,苏哥,人被关在知府大牢里,过几日便要问斩了。”
黑衣人默了默,还是问道:“为何要救褚焱?让储焱把消息散出去岂不更好?”
语气中满是不甘和愤怒。
“阿修,你要记住,我们的仇人不是他一个人,他若身败名裂于我们并不利,至少不是现在,鹬蚌相争,只会渔翁得利。”
见黑衣人脸色不忿,他缓了语气,“去看过你妹妹吗?”
黑衣人面色柔和了几分,摇了摇头。
“你未去见她?”
“我不想让她知道我还活着,她跟着束家小姐过的很好。”
男人顿了顿离开了窗边,转身来到了桌前,桌上正放着一个斗笠,他拿起斗笠戴在了头顶,离去前道:“让人准备好,今晚行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