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也说,他在别院呆了一辈子,并不记得别院里有哪个女子失踪。
不说王伯的记忆是否出现偏差,但就眼前来看,唯一的线索只有白骨身上的金锁了。
所以,她便让园子拿了金锁去打听消息。
可问遍了城里所有开店十年以上的银楼首饰铺子,竟然没有一家做过同样的金锁。
一时间,束穿云还以为这条线索就要断了。
没想到峰回路转,园子竟然打听出了一些消息。
园子坐在束穿云对面,见自家小姐满面期待的表情,眼神闪烁,带着莫名的兴奋,脸色有些拧巴扭曲。
“小姐,我之前不是到银楼去打听过嘛,都说不是我们平江府银楼铺子做的,我便猜着可能是那些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们从外头或是京城的铺子买的,我就去寻了咱平江府常在大户人家来往的林媒婆问了,小姐,你也知道,那林媒婆在咱们平江府做媒婆没有四十年也有三十五年了,说不准她就见过哪位夫人佩戴过这种金锁,而且她记性也好…”
束穿云听园子说了这么多,还未说到正事上,不觉有些好笑,她此时倒也不急了,就听园子接着说这林媒婆。
她不认识林媒婆,可名字却不陌生,皆因林媒婆是她爹束山和她娘的媒人。
束山和杨氏两人私下虽已郎有情妾有意,可三书六礼这些还是绕不过去的,所以林媒婆便成了中间人。
也因束山后来成了大将军,又待杨氏始终如一,成就了平江府一段郎才女貌的佳话,林媒婆也一跃成为平江府最为炙手可热的媒人。
虽能进出大户人家的门第,但媒婆在太明朝毕竟是入不得流的贱业,所以,林媒婆和其他媒婆一般,也住在南城。
束山虽亡,但在平江府的声名却不坠,束家姐弟住在南城,更是让南城的治安都好了几分,所以南城的百姓对束家姐弟都有几分说不得的敬畏,更别提林媒婆了。
林媒婆有心和束家打交道,束穿云极少出门,但园子爱热闹,这一来二往的,林媒婆和园子就熟悉了起来。
听到园子说到林媒婆偶尔会进出束府,还为束家大公子,也就是她大堂哥说过亲,束穿云便觉出几分不妙了。
再看园子越来越亢奋的表情,果不其然,只听园子道:“林媒婆说,她偶在束家大奶奶身上看见过类似的金锁,她当时还听束家大奶奶和人炫耀,说这金锁是将军夫人从京城特意为她定做的…”
束家大奶奶是束穿云的大伯母,说话做事向来刻薄,七年前束穿云回到平江府执意住到南城,便和这位大伯母有几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