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泊咂摸着海妈妈的话,与束穿云上回因常孟诚的事来问时说的似无不同。
听海妈妈问起,他这才说道:“海梦死了,那年从海云院离开就死了,海妈妈你是官府知道的最后一个见过她的人。”
海梦死了,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海妈妈有些茫然,她做这海云院老鸨十数年,手中不知沾染多少罪孽,早已心硬如铁。
但她还是院里的姑娘时,和海梦也是有过交情的,没有什么比听到故人身亡的消息更令人震惊的了。
恍惚中,她听到元大公子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既如此,你若是再想到和海梦有关的事情,及时报于本公子知晓。”
海妈妈机械的点头,谄笑虽一直挂在脸上,但心里却是白茫茫一片。
送走了元大公子,海妈妈一屁股坐在了矮榻上,她冥思苦想着十年前的事情。
海梦那日来海云院到底做了些什么?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呢?
矮榻的左手边立着一座六尺有余的山水屏风,海妈妈神神叨叨的站起身在屏风旁走来走去,却根本想不到屏风背后的大床下正躲着一个矮小的身影。
那人屏气凝神,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连气息都不曾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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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经年白骨案5
夜幕中的海云院里喧嚣鼎沸,到处透着靡靡之音,海妈妈心不在焉的送走了一个客人。
今日见元大公子的模样也不像是个长情的,海烟也没必要为了元大公子守身如玉般的待客,做她们这行的,也不知哪里来的矫情和清高?
海妈妈正寻思着要不要去海烟房里瞧瞧,就在这时,从后院匆匆跑来一个龟奴,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海妈妈神色未变,只狠狠唾了一句:小贱人,我看是打的少了,走,去看看。
说着,步履匆匆的向后院走去。
后院的柴房里,阴暗无光,伸手不见五指。
一个小女孩躺在潮湿的地板上,眼角的泪珠无声无息的落在了地上,但她紧咬着嘴唇不肯发出一丝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