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凌,怎么样?”
元凌终于收回了手,面沉如水,起身把束穿云拉到一边,和她耳语了几句。
束穿云若有所思,沉吟道:“可有办法解了这毒?”
元凌摇头,“眼下是不能…”
“你的意思是?”
“这脉象只在师傅给我的太药经上看到过,若是细心照料,她多活个几月,我许是有办法。”
“你说这毒是…?”
“应该是…师傅曾经去过那里…他那会没有把人救回来,十分遗憾,所以特意把这脉象记载在了太药经上,还嘱咐我好好研究,我这些年没事就拿太药经参详,也有些心得,只是其中有几味药材难寻罢了…”
束穿云明白元凌的意思,药材恐怕不仅难寻且十分珍贵…
但钱之一物,无论对元家还是束家来说都不是问题,只是…她们凭什么要救这个妇人?
束穿云回头看去,小女孩不知何时跪在了床头,正一边轻轻为妇人擦拭额角,一边念叨着。
“娘,你要快些好起来,过几日就是我的生辰了,你答应过每年都要陪花花过生辰的。对了,今天来的姐姐是个大夫哦,她肯定能治好你的,娘,你都睡了好久了,快睁开眼睛看看花花吧。还有呀,小花前几天从山里救了个小猫猫,才这么大一点,和小花刚来咱们家时一样大,我和小花给它做了个窝,这样它就不会冷了…”
小女孩叫花花,边说边比划着,和妇人说到猫猫时还指了指墙角,束穿云顺着她的手指望去,这才看到墙角的破草絮堆里,除了刚才那只叫小花的花狗外,还躺着一只瘦瘦弱弱一把多长的猫咪。
小花狗正用舌头舔舐着猫咪的眼睛,像是在安抚自己的孩子一般。
在这荒山之中,本是对头的狗和猫却意外成了相依相伴的亲人。
皆因为,它们所在的茅屋,虽简陋,却是能遮风避雨的家。
可又毫无意外的,若是躺在床上的妇人再得不到救治,不久之后,它们将失去一个爱它们的家人。
束穿云心中已百转千回,前世的她冷漠疏离,和谁都不亲近,从不知恻隐之心为何物,可如今,她有了杨儿和园子宗叔,有这么多爱她的人和她爱的人,她也愿意以己之力去救治有需要的人。
但若是救眼前的妇人,也得等到这家里的男人回来才行。
那个叫大富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妇人因何会中此毒?
对方愿不愿意让她们救人,又或者在得知她们的来意后会不会拔刀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