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东离国天缘阁的细作,即便遭遇自己人追杀,也不会出卖自己的国家。”
大富臂间有一枚花印,和在海云院杀害海妈妈的龟奴应是同一形状,两人同出东离国天缘阁。
大富十年前卖身束家为奴,隐匿于束家别院,而北苍国和东离国都在寻一样东西,这事便都串联了起来。
“穿穿,你说他的同伴为何要杀他?”
元凌一直想不通,在异国他乡,同伴之间不是应该守望相助,共谋大事么?怎的会自相残杀呢?
“他来太明十多年,仅在束家别院就生活了好几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与他从前相比,定是有极大的不同,或许是他不愿再回去过刀口舔血的生活,也或许是他遇到了他爱的人,但最终都为了同一件事,就是他想退出天缘阁,再不愿为天缘阁办事,所以才躲在了这深山之中…”
“那怎么可能?这种组织进去难,退出更难,”元凌毫不犹豫的反驳道。
“是啊,我们外人都知道,他岂会不知,他妻子中毒,更是明晃晃的在告诉他,此事绝无可能,这次是他妻子,下次可能就是他的女儿…”
这也是他要托付女儿和妻子,让她们远远离开平江府的原因。
元凌转了转眼珠问道:“穿穿,你猜是谁下的毒?”
束穿云摇头,“我也不知,或许是昨日那蒙面女子,也或是躲在暗处偷袭的人。”
“昨日你怎么阻了园子追上去?说不准能抓住那暗处鬼祟之人。”
说到这,元凌多有不忿,深恨那偷袭之人,虽然大富也不是什么好人。
“射向大富的匕首又快又准,力道控制的刚刚好,再加上那蒙面女子,园子不是他们的对手。”
“有一点我想不通唉,穿穿,你说他们射杀大富是为了灭口,可是他们既然武功如此高强,拿下我们三个也不成问题,更何况那人一把匕首便要了大富的命,但他们却偏偏没有刺杀你或是我?
“我想他们是知道我的身份的,”束穿云昨日夜里想了一夜,最终得出了这个结果。
“他们认得你?”
元凌惊呼,想了想又觉不对。
“可即便认得你,在深山密林中,杀了你我也是神不知鬼不觉,我爹根本查不到是谁做的,他们也不会暴露身份,所以我还是不明白他们为何放过我们?”
“他们情愿杀害自己的同伴,这事只有一个可能,我对他们还有利用价值。”
束穿云翘起唇角,嘲讽一笑,“你不觉得奇怪吗?不管是东离国还是北苍国一直都在束家别院寻找什么东西,可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找到,说明这东西极为重要又藏的极深,若是你潜伏多年只为这一件事,穷途末路下又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