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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不解阁主为何会如此痛恨束穿云,但阁主的吩咐她不敢不从,尤其阁主的手段她是知晓的,为了两个孩子,如果一定要得罪一人,她情愿得罪束穿云。

    在天缘阁除了阁主极少人知晓她的本事,她这一脉,武艺只是其次,她修的是摄魂之术,对方毫无防备之下,无人能逃得过她的摄魂。

    束穿云也不例外。

    低头瞧见束穿云脖上被她刺到的地方冒出的几滴血珠,她禁不住舔了舔唇畔,好些年不曾动手伤人了,新鲜血液的滋味让人蠢蠢欲动,她挟持着束穿云一步一步向外走去,直至出了牢门进了院子里。

    而李捕头碍于束穿云在她手上,投鼠忌器不敢动手,只得由着她慢慢靠近院门口。

    春晓翘起了唇,眼中闪过一抹疯狂,吃吃笑着贴近束穿云耳畔低语,“束穿云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多管闲事,得罪了你不该得罪的人…”

    第78章 经年白骨案19

    夜色朦胧,一弯新月从天边升起,院中只能听到捕快们摩肩接踵的刀剑互相碰撞声。

    春晓以为胜券在握,抵着束穿云的脖子来到门边,她看了眼身后,大门近在咫尺,只要出了这扇门,她有的是办法磋磨束穿云,她最后望了眼院中的一群废物捕快,冷哼一声,扯住束穿云的胳膊转身向外奔去…

    突然间一阵钻心的疼痛传至她的四肢百骸,她大骇,急忙把手中的簪子以极快的速度刺向束穿云,可簪子却在离束穿云脖间半寸处的地方止住了。

    她眼睁睁看着束穿云被一个黑衣人抱了起来,月光下,那人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目光所到之处似乎在看一个死人。

    胸口的疼痛提醒她低头,她看到突出的剑尖从她的心脏处伸出,她再也坚持不住,砰然一声倒在了地上。

    她双眼大睁,望着遥远的星河,悲哀的想,那里有没有她的家,大毛二毛长大后还会不会记得她?

    她早料到自己终会有这一日,只不过,没想到是以这样毫无还手之力的方式死于不知是谁之手。

    原来,死亡是这种滋味,她终于解脱了,她慢慢闭上了眼睛,一颗泪滴顺着眼角滑落在了泥土之中。

    一切都结束了…

    ……

    束穿云是在一阵絮絮私语中醒过来的,睁开眼就看到元凌正在瞪她。

    “穿穿,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一个人去见那个坏女人?她能给自己同床共枕的人下药,还不知藏有多少肮脏技俩,要不是有人救了你,说不准你还要如何受罪呢,”一说起这些,元凌滔滔不绝。

    头隐隐有些痛,束穿云勉力坐起身,打量了下房中的装饰,并没听清元凌的话,只诧异的问道:“阿凌,我怎么会在你的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