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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转身拂开众人,气哼哼的走了。

    束穿云把这些全听在了耳中,想来胖汉也曾不顾安危救过人吧,所以才会有如此痛彻心扉的领悟。

    “…老人家,我不是怪你,我…哎…”断断续续的声音从船上传至岸边,“寒窗苦读十数载,皆成了空中花水中月,化作流水了啊…”

    年轻人哽哽咽咽说完又抱头痛哭起来。

    老艄公听了这话初时有些懵,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试探着问道:“年轻人,你莫不是今朝参加秋闱的秀才?”

    见年轻人不答话,艄公自以为猜对了,不由好心安慰他,“考不中举人也没啥,咱们平江府到处是人才,秋闱考试说是百里挑一都不为过,咱三年后再考就是了,多大点事,何必去寻死?若是你死了,连三年后的机会不都没了?”

    束穿云心道也是,看年轻人年纪不过十几二十岁,三年后年纪也不大,若是真有实才,还怕多等三年?

    反正无论哪年考,平江府都人才济济,秀才们为了一个举人名额挤破了头,兴许努力三年后再考,把握还大些。

    “若是我参加了考试,结果如何我也认,自也不会想到寻死了,可…可是…我压根没有去考试呀…”

    “这…这从何说起?”

    艄公颇为意外,年轻人的意思莫非是他没去参加考试?

    岸上的众人也才发觉,日头刚刚偏西,有些见识的都知道此时秋闱还未到放场时间,即便有才学好的做好了卷子,也不会这么早能出场,所以,年轻人出现在这里就有些怪异了。

    年轻人来参加秋闱考试却没考成,如此蹊跷,大家的好奇心也被吊了起来。

    这时岸上有人问年轻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给大家听听,也比你自己瞎寻思强。”

    “是呀,是呀…”

    众人支棱着耳朵附和。

    可船上的年轻人却兀自低头不肯说。

    “小姐,你猜咋回事?”园子捅了捅束穿云的胳膊低声问道。

    “不知,”她又不是神仙,哪能猜到人家出了何事。

    “我猜啊,他八成睡过头了才没去考试,”园子瘪嘴,指了指船上,“你看他头都要埋到裤/裆里了,明显是羞的。”

    “是吗?”

    束穿云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这是以己度人吧,园子自己有时候就爱睡懒觉,所以才以为大家都和她一样。

    “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