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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由嗤道:“吴庆山还真敷衍,你一人都能开棺。”

    “可不嘛,你看这棺木都朽了,”元凌撇嘴,“还是几年前的棺木,他压根就没换棺木。”

    棺中并排躺着两人,或者说是一副尸骨和一具已隐然有些气味的尸体。

    束穿云默了片刻才道:“听说他姑母家的两位表姐都嫁的远,待得了信赶回来时,人已经下葬了。”

    “终究不是亲生的,”元凌叹了口气,从背后的药箱中取了两块面纱,和束穿云各自带上了。

    两人今夜的目的,便是为了验一验吴庆山姑母的这具尸体。

    积郁成疾?

    这说法束穿云是不大相信的,尤其是见识了吴庆山的“孝子行径”之后。

    黑夜不比白日,灯笼的光毕竟有限,元凌摸摸索索,不过半个时辰已是满头大汗。

    束穿云在一旁掌灯,见元凌收了手,一边为元凌揩去额头的汗珠,一边问道:“有什么发现?”

    元凌皱眉,有些疑惑,“尸身从额头到眉骨处有一道裂痕,极深,身上他处再不见伤痕。”

    束穿云也有些意外,她想了想问元凌:“那么她额上的伤痕可否致人死亡?”

    元凌想了想,“依裂痕来看,极有可能就是她致死的原因。”

    “依你所见,这裂痕是她自己所为还是他人所为?”

    “从她身上并无其他伤痕来看,极有可能是她自己撞的。怎么说呢?”

    元凌用双手比划了一下,“就像是她自己突然发了疯般撞向墙壁或是坚硬的东西上,若是别人推撞,她身上至少还会有其他痕迹。”

    束穿云蹙眉,“这么说她有可能是自尽而亡?”

    难道不是他杀?

    可她又为何会自尽?

    除非…

    束穿云抬头对元凌道:“能否验出她是否中了毒或是其它身体上的不便?”

    元凌愣了愣,“等会,”说着,她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小心剖开了尸身的肚腑处,又从身后的药箱里拿出一个竹筒,小心翼翼的从中取出了一根两寸长的银针。

    随后把银针刺进了肚腑里,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才拔出银针。

    束穿云见她对着灯笼照了好大会,耐不住问道:“怎么样?”

    元凌用浸过药草的白布轻轻拭净了银针,又小心收在了竹筒里放到了箱子里,神色凝重了几分才对束穿云道:“银针有轻微变色,她脏中仍有毒素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