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的第一日便去了谢府,拜访了老夫人与谢二老爷。”
“他这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平江府百姓,他是谢承文的门生,想来,如今的谢家在平江府可只手遮天了。”
前还有元家与谢家平分秋色,但元家本就仰仗宫中的皇贵妃与元祯,元祯调任京城,于元家来说,在平江府顿时失了几分与谢家抗衡的底气。
“小姐,你有何打算?”
李全未雨绸缪,有些担心新来的知府对束穿云不利。
束穿云早有盘算,遂也不隐瞒李全。
“园子已去数日,但至今未有音讯传回,我本待她传回信来,弄清楚长垣府的情形,再做打算。只是如今,谢家在私盐一事中吃了暗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我隐隐觉得,他们最近必然会有动作。”
束穿云心里明白,她替元泊查私盐一事定然瞒不住谢家,元泊远赴京城,谢家暂时奈何不得他,但对她一个毫无庇佑的弱女子来说,谢家有的是办法。
所以,元泊离开之前他们二人便商量过,只待束穿云安置好杨儿与手中的生意,便寻机离开平江府,要么去京城要么去长垣府,无论是暂避谢家锋芒还是以图后事,总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那咱们尽快离开便是,”李全向来即说即做,恨不得此刻便收拾东西离开。
可束穿云却摇了摇头,“急不得,我还有事未曾安排好。”
她何尝不想早些离去,只她可以一走了之,但无论束府众人还是杨家,都免不了受她牵累。
想起元泊所说谢家贩卖私盐的缘由,束穿云心中一动。
“近些日子以来,谢家是否仍有提及谢羽风与阿凌的亲事?”
听束穿云突然问起大小姐的亲事,李全愣了愣,才恍过神来摇了摇头,“不曾。”
见束穿云蹙眉沉思,李全又补充道:“许是谢家知难而退,自知谢羽风配不上大小姐。”
“知难而退?”束穿云冷笑,谢家若是明白什么叫知难而退,便不会打私盐的主意了。
“他们啊,怕是另有图谋。”
束穿云轻叹一声,“储位之争,已露端倪,大皇子能否上位,关乎着谢家的将来,谢家能否成为太明朝最显赫的家族,更是在此一搏了。毕竟到底是皇后母族还是太后母族,所代表的权势与意义皆有所不同。”
“小姐所言及是,”李全自然也明白谢家的图谋,不由附和。
只他心里另有想法,以元大人与他家主子搅水的本事,一旦从中作梗,保不齐最后的结果如何,到底谁能登上皇位还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