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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记得你几句话就让二哥哑口无言,别提我多敬仰你了。”

    三皇子玩笑道,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松快了些。

    “让三皇子见笑了,”束穿云对前尘往事只约莫有个影子,聊从前,也乏善可陈。

    三皇子见束穿云沉默,径自咳了两声,笑道:“我听属下说,你寻我有要事?”

    他并未问束穿云为何来了长垣府,聪明如他,听束穿云道出寻他所为何事,那么束穿云来长垣府的目的便不言自明。

    “三皇子,”束穿云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并一个荷包,推放到了三皇子面前。

    “这是…?”三皇子疑惑。

    “三皇子请打开来看看,”束穿云并不回答。

    三皇子狐疑的打开了荷包,从中掏出一块玉佩,立时瞪大了眼睛,“这玉佩…”

    随后他又急忙拆开了信封,待看清信中的字,却更加疑惑了。

    “玉佩从何而来?”

    “与信一样同是父亲留与我的,他是从先太子手中得来。”

    一句话道尽了十七年旧事,明了的人自明了。

    三皇子拿着玉佩的手抖了抖,差些拿不住玉佩,更无法维持面上谦和的笑。

    “是皇祖母…”

    他一语道破了玉佩的主人。

    束穿云沉静的望着他,未点头也未摇头。

    到底是谁的东西,离开万佛寺时,她就有了答案。

    但这答案有些沉重,关乎着太明朝的社稷安危,皇朝生变,生灵涂炭,最倒霉的永远是最底层的百姓。

    她爹束山对这秘密守口如瓶,并不只是与在潜邸时的吴王主仆情深,更重要的原因同样是怕百姓受到伤害。

    束山想的是:谁坐皇位有什么打紧,只要他是个勤勉的帝王,不骄奢淫逸,能让百姓平安喜乐,血统是否纯正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几百年前,东离与太明都是一家。也指不定何时,太明与东离甚至北苍又成了一家。

    东西送到,秘密交托,束穿云并未因此放松心情。

    从三皇子帐中离开,她想的是不知李全在北苍一行可否顺利。

    靳修与园子在帐外等候,见她走出忙迎了上来。

    此时,也有一个小兵从兵营外匆匆跑来,与束穿云擦肩而过时,不期然的撞了束穿云一下。

    束穿云顿觉胸前一麻,瞬间晕了过去。

    园子急忙揽住束穿云,束穿云胸前赫然插着一把匕首,园子顷刻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