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子当时就想着跟他较劲,拼命挣扎,但是力气小拗不过他,根本抽不出手来。
宋秉文每次对付她都是这样,有时候懒得讲道理,就采取这种强硬的方式。
就像很小的时候,有次江澄子去他家玩。宋家保姆正好做好了烤饼干,放在餐桌上。
她本来在玩拼图,闻到香味走过去,刚想拿一块吃,结果手就被宋秉文捉住了,扯着退了几步拉开桌边。
“饭后再吃,不然又吃不下饭。”宋秉文制止她。
“我就吃一块。”江澄子说着又伸出另一只手,但还没碰到烤盘的边缘,又被他另一只手抓住了。
“不行。”宋秉文毫无商量余地。
那时候的宋秉文不过九岁,却很有原则。
江澄子挣扎着,但是力气悬殊,抽不出手来。
她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在家里她可是小公主,要什么有什么,谁敢这样管着她,要真闹起来,连她爸妈都要退让三分。
这样一想着,江澄子不免有些委屈,再加上一些心机,挤出几滴眼泪,就开始大哭起来。
“哇哇——我要吃饼干,我要吃饼干,哇哇哇——”
她以为这样就能让他惊慌,然后妥协。就像对付她家里的佣人一样,让他们无奈瞒着父母偷偷满足她的要求。
江澄子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察觉到宋秉文似乎确实有些动摇,将她拉着往桌前走了两步,看起来像是要亲自为她拿饼干。
正当她暗自窃喜哭得更厉害时,宋秉文将她两只手腕合在一起,用一只手抓着,然后腾出另一只去抽了桌上的抽纸,开始给她擦眼泪。
江澄子:“......”
她记得,当时宋秉文不仅帮她擦了眼泪,还不嫌脏地帮她擦了鼻涕,也没有笑话她是大花猫。
但她还是不服输,扮出一副弱弱的可怜包模样,嗫嚅着:“我看到饼干吃不到就觉得好、好难受,我心里好难受......”
但宋秉文只看了她一眼,下一秒就淡定地将她从饼干旁边拖开了。
“那你就别看了。”
“......”
就像此刻一样。
宋秉文将她从那个镇馆之宝展柜边拖开了,手一直和她的手紧紧攥在一起,宽大的手掌有力地将她的手指握在了掌心。
在旁人看来,是一向高冷的校草忽然和他身边那个女生开始亲昵地手牵手一同参观,眼里的羡慕就快溢出来了。
但只有江澄子能感受到他手上的劲,根本不是什么甜蜜的牵手,而是按着她的手腕,举不起来,挣脱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