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得不吃哑巴亏的感觉,让黎棠一整晚都没睡好。
她一直断断续续地在做梦。
做的是被吻得呼吸不过来的梦。
梦境内容虽然零零散散的,但到了最后,肯定会梦到男人紧抱住她,捏着她的下巴促使她张开嘴,然后那人肆无忌惮地攻陷,从头到脚,完全没有放过。
梦里的触感同样清晰,她被男人紧扣在怀中,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只能随之起舞。
无数次中她都想要说什么,然而张开嘴的瞬间,声音还没出来,已经再次被堵住唇,陷入新一轮的热潮。
习惯是可怕的,黎棠梦到一开始还在抗拒,后面却渐渐变了味,迷迷糊糊地回应起来。
墙上的钟表指向凌晨三点,黎棠猛然睁开充满血丝的眼睛,她出了一身的汗,一动不动地瞪着床上方的天花板,再一次觉得自己还是揍楼明川揍得太轻了。
她第一次反反复复做着同一个梦。
因为一个男人。
……
“我的姑奶奶,你的脸到底怎么回事?!”
韩青叶大惊失色,在黎棠的身边团团转,心疼地盯着她脸上大大的黑眼圈和布满血丝的眼睛,“黑眼圈怎么这么严重,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
前阵子黎棠反复发烧产生了后遗症,韩青叶下意识抬手摸了摸黎棠的额头,惊疑不定:“难道你又不舒服了?”
“……”她好得很。
黎棠神情恹恹地任由韩青叶搭上额头,虽然她昨晚睡不好,一直循环做着同样的梦,但她身体确实好得很,虽然觉得有点困,但完全没有胸闷气短的感觉,反而还觉得浑身舒畅。
她瞟了一眼眼前过了一夜仍然满格的血量条,猜测和这个有关。
现在想起来,这个血量条的属性也忒没有节操了。
凭什么就非要和男人亲亲抱抱才会恢复?
这个破东西的原理到底是什么?
和楼明川到底存在什么关联?除了楼明川之外,难道她碰别人就没有效果吗?
黎棠想不通。
她之前想不通也没当一回事,但如今发觉楼明川并不是吃素的小嫩草,而且他还很清楚明白地告诉她,若是想要靠近他,想要和他合作演电影,就要接受他的“条件”,黎棠不得不开始认真想想。
她决定先和楼明川保持一下距离。
毕竟她不想每晚都抑制不住地做梦。
梦得她都要捉狂了。
更可怕的是,梦里的她似乎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后面都不再挣扎,甚至还开始回应起来。
“没发烧啊。”
韩青叶奇怪,“你到底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