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
店面不算很大,选用的油漆颜色鲜艳异常,又是红白色调,像童话里的糖果屋,在一排深色系的古板装潢中脱颖而出,极其吸引人们的眼球。选用的是木制门,门上挂着一个贝壳风铃,还有一个红色的小木牌,小木牌上小字写着店名。
那天和她情况相同的人有很多,都想找个歇息的地方,池桃进门的时候,位置几乎是坐满的,却只有两个人手。
是两个年轻的小姑娘,应该是很少有客满的状态,没有经验,手忙脚乱的,店内的催促声几乎没有断过。
池桃找了个角落的位置,玩了会儿手机,招待的小姑娘才过来询问她要点什么。
“抱歉,今天店里有点忙……我们人手有点不够。”小姑娘穿着白色的裙子,捧着菜单,满脸愧疚,深深鞠了一躬,“因为我们甜品都是现做的,可能要等大概一个多小时……能接受吗?”
池桃也不知道那天自己在想什么。
可能是室外温度太高晒得她有点儿不清醒,亦或是店名引起了她的共鸣,或是些别的因素,鬼使神差地,她问了句:“你们需要帮忙吗?我有一点做甜品的经验。”
就这么认识了两年。
两个小姑娘,那天穿着白裙子的叫喻斐,另一个叫卫梓晴,都比池桃大了两岁,刚好那年毕业。
她们是大学舍友,都有做甜品的爱好,便一拍即合。开店钱是卫梓晴出的大头,起这个店名,是因为她男朋友当兵去了,没有手机,一年也见不到几次面。
the wait。
等候,不仅是一个动词,也是一个名词。
店里还设置一块小黑板,下边摆放着心形的便利贴和黑笔,一起来的情侣可以写下自己对对方的祝福,或者是心愿,贴在墙上,分手了可以选择撕下来。
也算是一种记录。
池桃原本觉得这种写便利贴的做法很俗套。看两个相爱的人拿着笔,一笔一划地写下对对方的祝福看多了,居然还感觉有点儿浪漫。
池桃也写过。
不过她与众不同,别人写的是甜蜜祝福,她画了个狗头。
“年少无知,喜欢过一条狗。”喻斐问起的时候,池桃皮笑肉不笑,“等我不想骂他了,我就撕下来。”
结果到现在,狗都从大洋彼岸跑回来了,这便签也没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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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桃叹了口气,推开门。
卫梓晴和喻斐采用的是轮职制,每周更换。这周是喻斐做甜品,卫梓晴招待,下周则换过来。
今天恰好是喻斐负责招待,出乎意料的是,今天店里坐满了人。
喻斐也不是那个人一多就手忙脚乱的小姑娘了,她有条不紊地处理完客人的要求,到了池桃这边儿,愣了一下,而后弯着眼睛笑:“桃桃,你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