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困难,并不是没有可能。
池桃想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她从高中见到的第一眼,就义无反顾扎进去的人,无论如何,都想再争取一下。
他的不主动,她可以弥补,她本来就是主动的人,再主动一点也没关系。
前提是,他一定要,像她以前喜欢他那样,喜欢她。
“池桃。”
低哑的嗓音令她回过神。
池桃微怔,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影越来越近,最后,停留在自己面前,遮住了她大半的视野。
也包括,那个训斥她的妇人。
鼻尖是清冽好闻的松香味儿,透着薄薄的布料,隐约可见流畅的背部肌肉线条。
男人声音不急不缓,冷而淡:“她是我家的,有什么话和我说。”
池桃心脏重重一跳,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揪住了身前衬衫的布料。
像是刚跑完八百米长跑,嗓子发干,心率快得不正常。
那个张姨还在嚷嚷着什么,池桃全都听不见了,脑海悉数被那句“她是我家的”占据。
明知道他只是为了方便帮她出头才这么说。
她还是心动了。
池桃单手揪着他衬衫,身子往边上侧了侧,从他背后探出一个脑袋,有点儿好奇张姨此时的表情。
又被男人大手不客气地摁了回去:“小孩子别参与这些。”
池桃:?
她小声嘟囔:“我二十二了。”
“嗯。”傅寻止漫不经心道,“二十二了有人骂你也不知道骂回去。”
“……”
许是男人气场过于强大,说得话也都句句属实,还带了那么点儿,也不知道和谁学的的阴阳怪气,张姨和他争论了几句便没了声,拽着薛池,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幼儿园。
还扬言要和院长举报他们这群老师。
听到门关上,张姨的声音逐渐消失,池桃才得以从男人背后走出来,和红蝴蝶结打照面。
她叹了口气,真心诚意地说:“我终于知道薛池为什么那么熊了。”
这家人从家长到保姆,都是一群奇葩。
在这种教训下长大的孩子,很难不出问题。
红蝴蝶结小声接话:“我也知道了,我现在有点后悔,不该说他不好的。”
池桃又叹了口气,刚打算接话。
“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