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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大男孩绣花,夏语冰还是第一次见。尽管她早知道外婆将湘绣的手艺传给了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孙子,但初见之下,她仍是小小地震惊了一番……

    不为别的,林见深认真的侧颜真的太好看了,从额头到英挺的鼻尖再到下颌,线条流畅完美。尽管捏着绣花针,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女气,飞针走线灵活又坦然,如同以针为笔,以线为墨,在锦缎上恣意泼洒。

    看得正入神,林见深绣花的手一顿,扭过头看她。

    夏语冰偷看被抓了个正着,只好硬着头皮说:“那个……”

    话还没说完,林见深又扭过头,继续穿针引线,当她没存在。

    还在为那两万块钱的事生气?

    夏语冰拿不准他的意思,但既然是同居的‘兄妹’,关系总这么僵也不太好。夏语冰决定拿出城里人的气度来,轻手轻脚地走进门,给林见深解释:“刚才在楼梯上,我不是故意凶你的,当时我心情不太好,正哭呢,不想让你看见。”

    林见深没说话,依旧认真地勾勒鲤鱼的鱼尾。

    夏语冰望着锦缎上田田的莲叶,以及那两尾栩栩如生的鲤鱼,没话找话地说:“这是你绣的吗?好逼真,像活的一样!”她是个直肠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林见深终于开了口,抬起漂亮清冷的眼睛看她:“有什么事?”

    他的瞳仁偏淡,在夕阳的余晖中呈现出淡淡的碎金般的琥珀色,不像是人类的眼睛,像是某种兽类……

    但定睛来看时,那金色又不见了,成了寻常人的茶褐色。

    “找不到被子铺床。”她说。

    林见深随手往身后一指:“那个漆花的高柜里有新晒的被子,自己拿。”

    夏语冰‘噢’了一声,转身拉开了柜子门。

    高柜看起来有些年代了,掉了不少漆,很是斑驳。柜子很高,大红花被叠好放在最上层,夏语冰踮起脚尖也只够得着被子的一角。

    屋内唯一的一把椅子被林见深坐着,没有东西垫脚,她干脆扯住被子角一拉,顿时稀里哗啦一片杂物倾倒的声音,被褥劈头盖脸将夏语冰整个儿罩在里头,眼前一片墨墨黑。

    “啊……救命!”

    林见深听到动静回头,不由眉头一跳:乱糟糟的被褥下,一团人形的物体在不断挣扎。

    作者有话要说:  夏语冰:爸!妈已经走了十年了!你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