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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来得及,”老妇松了口气,抓起年轻人的手放进手心里,眯着眼睛一脸慈祥道:“小伙子,听老婆子一句劝,这实名登记呐,能拖就拖,实在拖不了了,就把自个儿扮的丑些,等三天之后那些人走了,你就算是躲过一劫了。”

    三天?

    应该来得及。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之后,卿砚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紧接着他又如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刚来的新人一般懵懂的问大妈为什么,两人也算是有不少共同话题,就这样两人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又聊了近十分钟。

    浓墨晕染而开,云层里透出的些许光熙渐渐微弱了起来,路上仅剩的正在收拾的摊贩也加快了动作,安静的集市里,只偶有几句小声的搭话声和东西碰撞声。

    “你这娃娃可比我家那个要乖顺的多。”

    卿砚笑着摇了摇头,眼看着老妇的东西整理的差不多了,他抬头看了眼天色,有些担忧的道:“大娘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待会儿可看不清路了。”

    老妇猛地一拍脑袋:“你瞧瞧我,一聊起来就忘了时辰,耽误你回家了吧?”

    卿砚:“没事,不过现在确实是挺晚了,大娘,我先送您回去吧。”

    “这条路老婆子都走了好几年了,熟的很,你赶紧的回去,这么俊的娃娃,回去晚了不安全。”

    “不碍事的,大娘您拖着个板车多累,我送你还能帮你拖呢,待会儿我有人来接我,您尽管放心好了,我先送您回去再说。”一边说,卿砚不由分说的拎起板车的绳子捆在肩上,他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试着拖起板车往前走了几步。

    妈耶,好沉,少说几百斤啊……

    hhhh捂嘴偷笑中。

    卿砚懒得理这货,秉持着“输人不输阵”的道理,他面不改色的回头对老妇说:“大娘,您到前面去带路。”

    最终,老妇还是熬不过卿砚的“好心”,由着他将自己送回了家。

    今夜的风有些大,一阵阵凉意吹来,卿砚这才走了没多久,只穿了一件衣服的他很快就感觉到了冷,打了个冷颤之后他终究是忍不住停了下来,搓了搓手臂,听到老妇的询问声之后,他摆摆手表示没事,又一次捆上了绳子,拖着板车一步一步往前走。

    不就是累嘛,不就是冷嘛,小意思。

    然而,很快卿砚就发现,自己果然是太年轻,这板车沉不说,路程还贼远,走了快一个小时还没看到曙光。

    虽然老妇说要跟他轮流拖,但用hhhh经常形容他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掉……

    不过好在在拖板车的途中,因为运动量的问题渐渐的他也不冷了,不过却更累了。

    就在卿砚即将要累趴下的时候,他终于听到了老妇嘴中那句代表他可以解放了的话。

    等到卿砚好不容易婉拒了老妇留他一夜的好意,从那老房子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虽然今日是十五,但显然即将有大雨要来,没有月光的夜晚更是乌漆麻黑一片,更别说想要看清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