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苦着脸:“就是,成汤集团的那位唐先生快过来了。”
“我知道啊,你们不是也早知道了嘛?”
“还不止……”
“那还有什么?”
安生支支吾吾没说出来,白思思急得快没了耐性的时候,旁边插进来个声音:“还是我说吧。”
安生回头,如获大赦:“大师兄。”
“老师,”简听涛也先问好了林青鸦,“我们团里今天刚得到消息——年前有人讨好唐亦,给他办了私人戏曲专场,专程请到了虞瑶助演。”
“虞瑶??”
白思思惊了一下,没注意林青鸦抬眸的微愕,她震惊追问:“虞瑶不是跳现代舞的吗?她前两年上那个舞蹈综艺红得啊,我还追过那综艺呢。”
简听涛张口欲言。
“她是京剧青衣出身。”
一声清清淡淡,像风里夹着雪粒的凉。
白思思愣住,惊回头:“角儿,您都知道她呢?”
简听涛接话:“对,听人说她还拜过一位昆曲大师学过几年昆曲,后来不知道怎么转行做了现代舞,虞瑶自己也没提过。”
“……”
林青鸦半垂着眼,眸子藏在细长的睫下,情绪看不清。
白思思问:“虞瑶助演,然后呢?”
简听涛皱眉:“她和那个演出剧团搭的是黄梅戏,唱了还没到一出,唐亦那个疯子把场砸了。”
“啊??”
林青鸦回神,微微皱眉:“虞瑶唱腔不俗,不应该。”
简听涛挤出一声发冷的笑:“谁知道那疯子发什么疯?团里也摸不透,演员们都吓坏了。”
“唱的什么。”
“《梁祝》里的《同窗》,”简听涛想起什么,“说来也巧,正唱到梁山伯那句。”
林青鸦没听到尾声,不解抬眸:“?”
难题当头,简听涛笑也发苦:“‘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
林青鸦蓦地怔住。
白思思显然也联想到了,憋着笑拿眼角偷偷睨向她家角儿。
而就在此时,后台不知道谁跑进来,惊慌慌地亮了一嗓:
“成汤集团那个唐、唐总来了!”
前一秒还鸦雀无声的后台,顿时像被泼进一瓢滚烫的开水,四下慌乱。
简听涛匆忙走了。
白思思看着众人惊慌,感慨摇头:“角儿您瞧,这哪是唐总来了,分明是‘狼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