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脸色一变:“那怎么行?预告都放出了,你们临时退出那是违约行为!”
“违约也有过错方,”林青鸦不为所动,“如果想究责,那我们就开诚布公,包括方才这位先生对昆曲文化和我个人的侮辱性言论,我们会一字不差公之于众――是非过错,交由公众评判,刘导想选这个结果吗?”
副导演哑然,而色铁青。
站在他眼前的女人从始至终都平和如初,即便是方才对峙里双方大动火气,也只有她一人不以为意,清雅如高山白雪,触不可及。
可越这样,他越不敢轻视。
僵持数秒,副导演到底没敢冒风险――如果真在这个关头,林青鸦一方直接退出录制,那因此产生的所有责任和损失都得由他这个副导演独力承担。
“随你们便吧!这事我不管了。”
说完,副导演就立刻带头,领着节目组的几个人快步离开房间。
门一关。
连捂着脖子咳嗽的那个男舞者都不敢出声了。
虞瑶惊疑不定地看着林青鸦身后那个被棒球帽和口罩遮得严严实实的男人――
这会儿他倒是没半点疯劲儿,也不动,就专注地低着眼,紧盯着小菩萨牵他的手。
虞瑶猜得到这是谁。
尽管答案惊悚,她也不知道林青鸦怎么办得到的,但对方就是把这么个大杀器给随身带着了。
对谁都凶得吓人的,偏偏在她那儿还听话得厉害。
有这疯子在,全节目组加起来也别妄想能在芳景团这儿讨到好处去。更甚至,要是副导演知道这口罩下是谁,估计一早就得对着芳景团把尾巴摇上天了……
虞瑶恨得咬牙,扭头:“我们也走!”歌舞团不解,但显然他们还对一两分钟前发生的那一幕心有余悸,没人异议,都跟着就要出去。
唐亦终于舍得抬了视线,懒声问:“就这么放他们走?”
“――!”
虞瑶团里集体一僵。
林青鸦顿了下,无奈回眸:“你还想做什么。”
唐亦轻眯起眼。
但在小菩萨清落落的眼神监督下,他很遵纪守法地开口:“至少该给你道个歉。”
林青鸦点头:“本来是应该。”
唐亦:“那怎么不追究了?”
林青鸦眸子撩起来,茶色瞳子里蕴着点小情绪,她转向他,把声音压得轻轻的,近距离听着格外软:“谁让你拎人衣服的,他要给我道歉,那你就也要给他道歉了。”
“我道歉?他敢接吗?”唐亦薄唇一勾,轻嘲抬眸。
被疯子视线一扫,那边男舞者顿时感觉那种窒息的感觉又上来了,他下意识捂着脖子哆嗦了下,转开。
林青鸦微皱起眉,轻声说:“你不能不讲道理,做错事道歉,道理理应比武力大。”
唐亦又气又好笑,带着重音读她:“小菩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