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怀疑。”温义对齐王说。
齐王说:“先生请讲。”
温义说:“殿下是否仔细查勘过云侧妃的底细?”
齐王不禁皱眉。
温义说:“侧妃说自己是云州人士,既然如此,云州官府应该会载有侧妃的籍贯,也会有一个旧居,三五亲戚。她的诗写得好,不会是平民出身,只要查一查云州的书香门户,很快就能找到来历。就算这些是真的,侧妃也有可能是被明教拐走之后,再入风尘之中,以作间谍。”
齐王说:“不会是她。”
温义说:“我理解殿下的爱慕之意,但一个闺阁女子,有如此诗才、如此见识,足可称奇,亦可称疑。”
齐王紧抿着嘴,沉默下来。
温义说:“殿下还请好好考虑。照我说,若侧妃真是清白,查又何妨?”
便在此时,米宦敲门入内,先向齐王行礼,又对温义躬腰,随后说道:“殿下,云侧妃请您过去。”
齐王皱眉:“我正在议事。”
米宦说:“是侧妃的侍女银珠来报的,侧妃似乎得了急病。”
齐王一听,立刻站起,对温义说:“改日再谈此事。”
温义颔首领命,齐王匆匆走了。
齐王到云蕊房间时,房内无一侍女伺候,齐王皱着眉,正要责问,只听一声婉转柔媚传来:“是……是殿下吗……”
尾音被娇吟拖长了,听来极柔、极媚。
齐王眼瞳一缩,先是惊讶,随后浑身激起一股热意。他气息低沉,走入了重重的帷幔之中,走到了床边,透过茜红色的软罗香帐,隐隐可见一个披散青丝的女子。
齐王撩开香帐的那一刻,云蕊扑到了他的怀里。齐王浑身一顿,低头看云蕊的面容。云蕊娇喘不停,额间渗着香汗,中衣已经半解,里衣也快包裹不住呼之欲出的丰乳了。
齐王的阳物立时坚挺起来,他挽住云蕊的腰身,低声问道:“你不是得了急病?这是怎么回事?”
云蕊抬起头,吻熨帖在齐王的唇上,随后唇齿轻轻张翕:“突然想念殿下,思之欲狂,才会至此模样。”
齐王皱着眉,抓着云蕊的双肩,让她离开怀中。云蕊疑惑极了,只听齐王说:“这还是白天,我还有政务亟待处理,你既无事便好,我晚些再来看你。”
齐王转身要走,云蕊急忙抓住了他的衣袖,膝行到床边,抱住了齐王的腰。她仿佛被投入了火炉之中,浑身烧得通红,又仿佛被扔进了冰窟之中,浑身冻得发抖。
“殿下……”云蕊迷离着,呻吟着,哀求着,“求殿下垂怜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