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思行横抱着云蕊,从天字一号房的窗户翻了出去,带着云蕊避开妙音阁的人流,走到妙音阁的车棚。
车棚停着一整排的马车,风思行抱着云蕊走到靠车棚里头的小车旁。
一个武服汉子抱着剑,坐在车上,抿着嘴闭目养神。他看见风思行来了,立刻跳下车,向风思行揖礼:“将军。”
风思行“嗯”了一声,遮掩住汉子的视线,将云蕊搀扶上了车。
云蕊坐在车中,只听风思行在外头道:“路参军,帮我把这位姑娘送回去。”
“是。待属下送回这位姑娘,立刻来接将军。”
风思行说:“不用。我今天在妙音阁过夜,你明日再来接我。”
路参军顿了顿,但他没有劝阻,只简短的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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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云蕊照常来妙音阁当班。她坐在琴台上,望了望四边,已不见风思行的身影。
风思行和风靖雨关系不伦。昨日他破了云蕊的处子之身,那他可以十足确定,云蕊不是风靖雨了。他也不会再来找麻烦了。
云蕊突然觉得自己变了。当初被强盗破瓜时,云蕊还觉得愤懑耻辱。而今被风思行破瓜,云蕊除却疼,没什么其他的感想。
还需要什么感想吗?云蕊上周目除了3P,什么花样都搞过了。现在只是以处子身重新开始,不需要做出贞洁烈女的样子。倒是风思行,他明明做了兄妹乱伦之事,可他昨日反应,倒很纯情。
念及此,云蕊嘴角都含着笑意。
今日的演出完成,云蕊正要走时,教领临时让云蕊再留一个时辰。
教领说:“今天能否请云姑娘帮个忙,救救场?”
云蕊问:“什么场?”
教领说:“客人新谱了曲,要人去试。齐王府设了游宴,我们的红牌琴女还在齐王府上,一时抽不出人手来。只能烦请云姑娘去一个时辰左右。我按照阁中女孩演出的价码给你结工钱。”
云蕊说:“教领,我不接客的。上两回若非是客人点名,我也不会去。”
教领说:“我当然知道,只是这件事难办。再说,你今日心情不错,想也意犹未尽。我才大胆请你相助。”
云蕊笑了,说:“有这样明显?”
教领说:“琴由心生。”
云蕊轻笑着,点点头:“好,我今日的确心情不错,只这一回破例。”
教领颔首:“有劳云姑娘。”
小厮把云蕊接引到天字第二号房。云蕊看了看位于左侧的天字一号房,想起昨日的风思行来。
小厮推门入屋,里头坐着五个锦衣华服的男人,有肥头大耳,也有瘦弱苍白,各个朱唇粉面,拿着精致的扇子。
云蕊见状,有些腹诽。现下刚开春,还有些凉,这时节拿扇子,怕也是附庸风雅。
云蕊向五名客人盈盈屈膝:“奴家见过五位公子。”
为首那个肥头的富家公子道:“你是在大厅里弹琴的姑娘,你的琴艺很好啊。”
云蕊颔首:“公子客气。”
肥头公子笑眯眯说:“可惜云姑娘模样差点,不过胜在清纯干净,倒也可以试试这曲。”
云蕊问:“敢问是什么曲子?”
肥头公子道:“姑娘请看。”
肥头公子拿出一本乐谱给云蕊来看,云蕊翻开一看,眉头悄悄蹙了,旋即神色如常。云蕊想,此曲实在一言难尽,比荷花姑娘差上太多。
云蕊心下便后悔来了。不过人已到了,也答应了教领,真不好撂挑子走人,硬着头皮熬吧。
云蕊违心笑说:“公子所谱乐曲,实在妙绝,奴家还怕弹不好呢。”
肥头公子说道:“姑娘不仅要弹,还要唱出来。我也找人为此曲填了词。”
肥头公子拿出一张偌大的绸巾,绸巾上写满了小字,摊开在云蕊跟前。云蕊粗粗看了几句:
【既而男已羁冠,女当笄年,温柔之容似玉,娇羞之貌如仙。英威灿烂,绮态婵娟;素手雪净,粉颈花团。观昂藏之才,已知挺秀;见窈窕之质,渐觉呈妍……】
淫词艳曲一流,想来也如“愿奶奶,兰心蕙性”一般。
云蕊有些不自在,她把乐谱摊在跟前,【琴】技能加持下,乐符如流水行云般涌入脑中,自动描画出谱上乐音。云蕊活泛活泛手指,随后弹拨起来,而后看向绸巾,边弹边唱:
“温柔之容似玉,娇羞之貌如仙……”
这曲子倒是好唱,但真难听啊。
“草木芳丽,云水容裔;嫩叶絮花,香风绕砌……”
平心而论,这词写得甚好。可惜配了这样的曲。看来作词人也与云蕊一样,不得不委屈自己。
弹唱到后头,云蕊看了接下来的词,突然止了唱,手也顿了一下。
五名富家子看云蕊停下,都起哄说:“唱呀!快唱呀。”
云蕊咬住了牙,轻声唱道:
“女握男茎,而女心忒忒,男含女舌,而男意昏昏。方以津液涂抹,上下揩擦。含情仰受,缝微绽而不知……”
云蕊也算个老油条了,此时也不禁脸热,只觉羞耻万分。
“唱啊!快唱!”
如此叫喊着,为首的肥头公子解开了裤袋,把阳物放出来透风。云蕊不小心瞄到了,那阳物已经涨硬得高高突起。
云蕊移开视线,当即收琴,站起身来,向诸人屈膝行礼:
“奴家技艺微弱,难以胜任,还请公子恕罪,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