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蕊是从床上惊醒的。
她清楚记得昨天,她被人下药,昏迷过去。随后呢?
云蕊不用多想,也大约猜得到,男人迷晕了女人,还能是做什么?
云蕊立刻打量四周,这里四周干干净净,陈设雅致,但却没有多少私人用品。又听见外头吆喝:“客官!稍等啊!”
客栈,这里是客栈。昨日那个黑肥贼客肏弄她之后,把她扔到客栈了吗?
云蕊赶忙低头查看阴部,小穴还很紧致,也没有泛黄的精液和女子的淫水白浆,应该是没事。
莫非是什么人救了她?
云蕊先把衣服整理好,正要下床,只见自己的裙子被撕开,开衩到腿根。但她又没发现被侵犯的痕迹,花穴也无性爱后的翕张感。
莫非她被人救了?
何人救得她?
这时,房门被推开,一个玄色身影走进来。云蕊看到来人面容,不禁吃惊:“谢先生?怎么是你?”
谢远狐说:“我去找你,没见到人,问过教领,才知道你刚走。一路寻过去,没想到……”
谢远狐不说了,云蕊低头红脸,有些羞愧。
“谢谢先生救我。”云蕊小声说。
谢远狐说:“你江湖经验太浅,受人暗算,也不意外。以后务必小心,不是每次,我都能及时赶到。”
“是。”云蕊颔首应下。
谢远狐轻摇折扇,说:“你方才叫我什么?”
“先……”云蕊一顿,明白过来,小声喊道,“……师傅。”
谢远狐说:“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可还顺利?”
云蕊说:“十分顺利,我已将她救出,安置在我家中了。”
谢远狐点头:“那你还有什么牵挂吗?”
云蕊摇头:“没了。”
谢远狐笑说:“好。你先回去打点行装,我在扬州西郊等你。”
云蕊点头,应道:“好的。师傅。”
“对了。”谢远狐用折扇指了指妆台上的包裹,“里头有件衣服,你先换上。我也要去打点行装了。”
说完,谢远狐退出了房间。云蕊想,她昨日被救下时,到底是怎样的光景?谢远狐是不是看到了……
云蕊又觉得自己多疑。谢远狐是朗月清风般的君子,就算看到了什么,也只会避嫌。何况他年岁也不轻,想也历经过男女情事,并非看到女孩儿身躯就生出欲火的年轻人了。
他若要做什么,昨日那样好的机会,直接做了便是……
念及此,云蕊只觉身子发热,小穴也不禁翕动一下。云蕊赶忙把这欲念挥出脑海,麻利地从床上下来,换上了谢远狐为她准备的衣裳。
谢远狐为她准备的是一条荼白裙,和一件雪青色褙子。云蕊这般年纪的女孩,穿雪青显得老气。可云蕊又占了年轻肤白的便宜,再加上一点红唇,整个人气质便变了。从前云蕊还有飒爽妩媚,而今显得清纯温雅。到底是年轻女孩,长得美,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云蕊回到小院,带上银两和琴,便去扬州西郊的茶寮与谢远狐会合。谢远狐看着云蕊通身打扮,很满意的点点头。他问云蕊:“会骑马吗?”
云蕊点头:“会。”
谢远狐指向茶寮旁拴着的白马:“骑这匹,随我回吧。一路奔波,累了要告诉我。”
“知道了。”
二人骑上马,沿着官道,离开扬州。九日后,到了秦岭一处山谷间。谷间流淌一泓不浅不深的清溪,而今是夏天,四周花木繁茂,景物幽美。这里并不燥热,反而幽凉清爽,很是舒服。
通过山谷,云蕊在一处山坡上瞧见一排排的房屋,小院门匾上写着“自在居”三字。谢远狐对云蕊说:“到了。”随后下了马,走到云蕊马前,帮她抓住马的笼头。云蕊急忙下了马,对谢远狐说:“师傅,不用这样。”
“你虽会骑马,却不太擅长。放下师徒之谊不谈,你是女孩,又是晚辈,我也该多照顾你。”谢远狐说。
云蕊说:“应当是徒弟孝敬师傅才是。”
“你是要孝敬我,我也要照顾你,这都是师徒伦常,不用这般客套。”谢远狐说,“这里是醉溪谷,我常年独身在此,不过偶尔,也会来几个知交好友。尔后,便不是我一人在此,有你为伴了。”
这话意味难明,云蕊有些局促,只说:“徒弟自当陪伴师傅,孝顺师傅。”
谢远狐看着云蕊,宠溺的笑了:“我教你的行气动功,练得如何?”
云蕊说:“不敢懈怠,一直在练,只是徒儿愚钝,不成气候。”
这话当然是自谦,云蕊的【行气动功】早就到了LV.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