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蕊看到他十分高兴，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谢玄与先前因她的事，就连过年也不曾回到醉溪谷，与谢远狐完全断了通信，他回来了，为了与孙青裳成亲，他回来了。

    谢玄与也见到了云蕊，白马快到云蕊跟前时，谢玄与勒住缰绳，停在了云蕊跟前。谢玄与骑着马，看着云蕊，看着云蕊挽起的妇人发髻，只觉无比刺眼。云蕊装作没事人一般，同他说：“你回来了。他这段时间很想念你。”

    “……”谢玄与不知怎么回，只能沉默着。

    云蕊接着说：“你要是一时半会儿没法叫我做母亲，还是像往常一样喊我。”

    谢玄与观察云蕊的神情，问：“你先前不是不愿意嫁给父亲吗？”

    “是不愿意。可他对我很好，我也就认命了。真的熬过来了，倒也不难过。”云蕊问他，“你可还好？”

    谢玄与的头沉重地点了点，可他半句话也没说。

    云蕊说：“我刚采完药，要去温泉那儿沐身，你先去见他吧。”

    云蕊说完，离开了山道。她走了两步，回头看了一眼，见谢玄与仍望着她，便灿然笑了笑，接着往温泉小筑走去。

    云蕊到了温泉小筑，却没在这儿见到谢玄与。她有些忐忑，谢玄与到底会不会来？她把药篓放在温泉小筑门口，若谢玄与来了，就知道她在里面。她这样想着，走进了竹屋，脱去衣服，然后拿出她放在温泉这边的玉棒，塞进了下体和肛门之中，随后才泡在温泉里。

    云蕊半枕在温泉石上，耐心等待着。突然，照射进温泉竹屋的天光暗了下来，是有人进来了。云蕊不禁笑了出来，可她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当即拿起衣服，掩在身上，再掏出软剑。

    谢玄与缓缓从竹屏风后走出来。云蕊先是一惊，警惕地看着他，用衣服把自己裹得更紧。

    “你怎么来了？”云蕊问。

    谢玄与说：“我想先洗去一身风尘，再去拜见父亲。”

    云蕊说：“你先出去，我穿好衣服，你再进来。”

    谢玄与没有回复，他的双眼像野兽一般冷冽，盯着云蕊的目光仿如盯着一块鲜美的羊羔肉。云蕊察觉谢玄与性情有变，怕不能像以前那样。她当即拿出软剑，抵着他的胸口。谢玄与才终于动容，看着抵在胸前的软剑，眼都不眨，就往剑上撞去。云蕊大惊，急忙收回软剑，才没伤着谢玄与。谢玄与抬眸看云蕊，问：“怎么收剑了？”

    “我……我对不起你……怎么能再伤你？”云蕊说。

    谢玄与问：“这是真心话？”

    “你不信我，我也没法子。“云蕊捂紧了衣服，对他说，”你走吧，快走吧。”不行，火候不够，云蕊还要再加一句：“正如你不曾爱过我一般，我对你也不曾有过超出师兄妹之外的其他感情。”

    谢玄与听了，眼睑颤了颤，他只觉不可思议：“我……不曾爱过你？”

    谢玄与向云蕊迈进一步，云蕊往后退了一步，走到温泉石边。谢玄与继续逼近她，云蕊立刻入水，躲到温泉另一头去。云蕊一回头，只看到氤氲的温泉水汽，没看见谢玄与人影。他怎么没追上来？难道云蕊这手过了火，谢玄与已离开了？

    此时，竹屋的北窗开了，谢玄与从窗外猛地蹦了出来，直接跃入水中。云蕊连连要退，可距离太近，已躲不及。谢玄与抓住了云蕊的左手，云蕊试图挣脱，却挣脱不开，便将软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谢玄与这才怔了神，他把手松开。云蕊后退了几步，傲然挺立着雪白的颈子。

    “师兄……你要执意进逼，我只有一死……”

    谢玄与进逼了几步，云蕊退到墙边，退无可退。谢玄与停在了与云蕊一步之遥的位置。他盯着她，问：“你可知，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云蕊问：“你就知道吗？”

    “我知道。”谢玄与说，“叁年前，苏州柳府的大姑娘柳潋与父亲私奔，父亲带她回醉溪谷生活了一段时日。半年后，父亲就把她带到了苏州，送入了苏州的妓院。柳潋又怕有辱门楣，又深恨父亲，于是逃出了妓院，决定去京城找诸葛师伯。她在路上遇见了我，起初装作不知道，我看出端倪来，便找她逼问，她才又哭又骂地将她的经历告知了我，我便将她带回京城……”

    果然，柳潋也遭受了同样的对待。

    “诸葛师伯知道此事后，并没有插手。他对我说，我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我的性子没有随我父亲，已是十分的幸运。在他的做主之下，柳潋被嫁给了京城的一个商贾做侧室。后来那商贾死了，大约是在你拜入醉溪谷门下之前，她被那商贾的儿子送给了云州的商贾贾仁义。”

    这世上的事，真是千回百转。转来转去，又回到了原点。贾仁义，云州的乡绅贾府。风思行这周目杀了贾仁义，也不知柳潋现下如何了。

    趁云蕊这一松神，谢玄与一个掌刀劈向云蕊右手胳膊的穴道。云蕊手一松，软剑落了下来，谢玄与接住软剑，往外窗户一扔，软剑直直插入竹墙上。

    这一切发生在转瞬之间。谢玄与完成这一切，便伸出手臂来拥住了云蕊。云蕊立起胳膊，当即挣扎起来。谢玄与禁锢着她的手腕，吻向了她的脖子。云蕊只觉脖颈间一触电，当即浑身娇软，轻吟出声。谢玄与紧紧抱着她，从她的脖子亲吻到耳垂。他身上无比燥热，他疯狂地在云蕊耳边呢喃：“我想你……我好想你……”

    “你别这样……你别这样……”

    “你方才说错了一件事。”谢玄与的手入了水，滑到云蕊腰间，“我爱你，我爱你……我每天都在想你，每天都在做关于你的梦……”

    “不……你别这样……你说过……”谢玄与又吻向了云蕊的肩膀，云蕊轻吟了一声，接着说，“……你说过，你会把我当做母亲。”

    “母亲？”谢玄与心里又升起一股恨意，他将云蕊拥得更紧，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说，“不是他横刀夺爱，你本该是我的妻。”

    “不……”云蕊把眼泪逼了出来，立刻做出了梨花带雨的柔弱模样，“……是你放弃了！我求你带我离开你父亲，我求你别让我嫁给你父亲！是你不肯……是你不肯！”

    “我后悔了……我后悔了……”谢玄与说，“我现在仍能带你走，这就跟我走。”

    “不……不行……”

    “呵！”谢玄与低沉笑了一声，“你会同意的。”

    谢玄与的手往下滑，摸到了云蕊的臀部。云蕊紧张地伏在谢玄与肩上，夹紧了阴部和菊穴。谢玄与的手伸向了阴道，手掌上凸起的茧却蹭到了一个硬物。谢玄与手一滞，转而伸向菊穴，摸索到菊穴插着一个东西，只露出一个小头。谢玄与立即放开了云蕊，抓着她让她转身，把她按在了温泉石上。谢玄与借着竹屋缝隙透进来的天光，看到了两个碧玉制的小物。谢玄与本是捕头，这些月来沉沦风月，一眼便认出是什么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