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伤还隐隐作痛,和在会馆偶遇的那夜不同,这样血淋淋的教训,最能让她长记性。
他的眼睛是沉静的黑,其实有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南风想。
他回答她,声音清淡:“助教。”
南风对这个回答是意料之中的不满意,她邪气的笑了一声:“呦,你擅作主张改名的事,你爸妈造吗?”
季逸:“......”
地上练习的两个人已经起身,拽了拽衣衫不整的道服,诡异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冲季逸稍稍弯腰点头,立刻跑到离他们相对安全的距离范围外,和别的学员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看看看,教练说的就是这女的,居然敢跟助教打实战,太英勇了......”
“听说她还有两下子,那天居然真的一个裸绞把助教翻倒了。”
“什么呀,那是助教怜香惜玉,舍不得下手弄她,你看她那小细胳膊小细腿小细腰,换我我也舍不得啊!”
“啧啧,还真是,不光腿长腰细,长的也不错啊,就是忒白了点。”
“白好啊!”
“可她白的发冷......”
四目而对的两人内心:“......”
教练你个大嘴巴,活该你口吃一辈子!
南风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说:“咱俩别在这‘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了行吗?今天教的什么来着?哦,起桥翻转,是吧。”
南风走近他两步,神色自如:“开始吧。”
季逸浓眉几乎拧成了一个八字,他的确是不明白了,怎么真的还有这样死缠烂打脸皮比男人还厚的女人。
她不会不清楚起桥翻转的动作配合。
这还是个女人吗?
教练及时上来打圆场:“哎哎哎,这个动作不适合男女练习,我给你找个女学员吧!”
南风:“呦,今天说话挺利索啊。”
教练:“......”
南风说:“今天全场就我一个女的,你上哪给我找女学员去?再说了......”
她笑冲季逸笑了一下,目光平稳却带着侵.略:“我就要他。”
掷地有声,一语双关。
季逸眉头紧锁,再好的修养也在她三番两次的挑拨之下变成了怒气,他难以置信的看她一眼,:“不可理喻。”
说完就要从她面前绕过去。
南风看着他抬脚动步,说了一个字:“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