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帮你约。”齐然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低头一阵乱找,自言自语:“咦?我当时存的号码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心理医生叫、叫什么来着?
南风端起酒杯,轻缓的转动着杯中琉璃色的液体,平静的说:“季逸。”
“啊?”
南风轻轻抿了一小口酒,灯光的暗影照在她的脸上,柔和一片:“他叫季逸。”
是季节的季,飘逸的逸。
“哦,对,我都忘了,你居然还记得。”
南风笑笑,没说话。
好像是很久之前的某个早晨了吧,齐然曾经把他简单的资料介绍通过邮件发到她的手机上,她草草扫了几眼,就随手退出了邮件。
没想到这世界上真的有所谓的不期而遇。
没想到他就是他。
他居然就是他。
南风无声的弯了弯嘴角。
三个人都百无聊赖的喝着酒,正当南风思绪暗涌对酒当歌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南风扫了一眼,来电号码显示:秦晓。
南风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她手中把玩旋转着铃声起伏不停电话,就是半天没有接听的意思。
齐然有些诧异,说:“接电话啊你。”
舒嘉则沉默的看了南风一眼。
电话铃声中断,舒嘉在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
可隔了不到三秒,南风手里的电话又重新响了起来。
铃声不依不饶,她按掉,再响起来,再按掉,再响。
南风终于烦躁,将酒杯往吧台上重重一放,滑下高脚凳走到一个稍微安静的角落里,接起电话来。
景晓娴的声音从遥远的大洋彼岸传过来,模糊又清晰:“小风,怎么不接妈妈电话?”
南风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双脚搭在沙发前的茶几上面:“你干嘛每次都用晓晓的电话打给我?难道r破产了,连你的一只手机都买不起了?”
景晓娴对于这个大女儿的冷言冷语早已经习以为常,百毒不侵,她声音依旧温柔:“要是用我的电话打给你,恐怕再打一晚上你都不会接。”
南风沉默不语。
正站在加州某个海边别墅的露台上,遥望着远处墨黑色海水掀起风浪的景晓娴忽然叹了口气,说:“我就知道,当年的事,你一直怪我。”
南风‘啪’的一声按下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根烟:“你有事说事,咱别唱苦情戏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