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南风将烟死死按在烟灰缸里,声线冰冷的打断他:“我说过,我只要你。”
他记起来,上次在俱乐部上柔术课的时候,教练要为她找别的女学员一起联系起桥翻转这个动作,那时的她就说了同样的话,她对教练说,我只要他。
南风问:“为什么?”
他不愿意脱了衣服做她笔下的模特,也不愿意穿着衣服做她的心理咨询师,他不愿意和她扯上关系,哪怕是一点。
这样被人抗拒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了,久到已经有些陌生,就像肩膀上的那道伤口,过了这些天,本以为已经长好结痂,可昨晚上她泡在浴缸里时,伤口处不小心沾了水,那痛感又让她一下子想起受伤的那个时候。
那时候,他将伤口上药包扎好后,曾经耐心细致的嘱咐过她:“这几天伤口不要沾水。”
她记住了,居然也乖乖照做了。
想到这,南风几乎用了很大力气才从暴怒的情绪中抽身而退。
她屏息着怒意,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季逸却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心理咨询师的?”
南风冷笑:“不久前。”
季逸说:“你的资料早就已经传给了我,为什么现在才来?”
南风沉默,不回答。
季逸皱着眉,问:“是不是还是为了那件事?”
南风被他说中,怔忪了两秒,点点头:“是。”
季逸却整个人都松弛下来,微皱的眉间也舒展开来,甚至对她笑了一下,说:“所以,我不能再给你做心理疏导,我们之间并不是单纯的咨询治疗关系,你带了目的而来,而我要以另一种身份拒绝你,这样会很大程度上妨碍治疗的继续。”
微风混着阳光照进房间,空气中沁漫了蔷薇的香味,南风看着柔和的光束映照在季逸的眼睛上,高挺的鼻梁上,轮廓坚实完美的肩膀线条上。
午后的阳光很足,透过窗子射进来的光线里有漂浮着细小的微尘,他就坐在那样的光线里,美好沉静的像画中人一般。
在这个房间里的他,换上了另外的身份,气质中暗藏的滂湃勃发的气韵被柔和平静所遮掩,这样的他,果然又是另一番动人的楚楚气韵。
南风嘴边的笑意此时却越来越浓,在她眼底,季逸仿佛看到了一种情绪,比以往任何时候来的都强烈直白。
这种情绪就叫做势在必得。
南风第一次直接叫出他的名字,自然而熟稔,她说:“季逸,你不愿意给我做模特,可以,不愿意给我做咨询师,也可以,但是,我再告诉你一遍,我要的人,就一定要得到,我要做的事,就必须要实现,我们不着急,大家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