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逸拿到塑料水瓶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声音却依旧如常:“为什么没告诉她?”
“我哪敢啊,她那天那眼神,冷的跟块冰似的,能冻死人!”
季逸薄唇微微抿紧,没有说话。
他当然记得那天,前天晚上,她带着香草气息的柔唇还覆上过他的嘴,之后他对她说‘明天要去上柔术课’,而也是那晚,他见到那个男人将她拥入怀中,她并没有拒绝,就像上周,他在酒吧安静的走廊里,看见她与他炙热的亲吻一样。
她说过,谁做不到就是孙子。
他不在乎她幼稚的赌气,可她不愿解释,划清界限的话又是他先说出口的,他纵使当时有把那个人压制住她胳膊的那只手掰断的冲动,可终究是没有理会。
他甚至收敛了表情和眼神,直径从他们身边走过。
他无所谓当不当孙子,可这次却不能认输。
她永远盛气凌人,他不能给她低头。
不能一味的迁就和忍让,越是这样,她越是不能确定她自己的价值和位置。
他要她看清自己的心。
他要她自己走回来。
见他沉默不语,教练不明所以的问了一句:“那天你到底给没给她打电话说一声啊?”
季逸说:“没。”
“为啥啊!”
季逸喝口水润了润嗓子,笑了一下说:“你看,效果是不是还不错?”
教练蒙了一会,也笑了出来:“你别说,还真挺管用,说吧,我怎么谢你?”
季逸说:“不用。”
“要得要得!”
“真要谢?”
教练郑重点头。
季逸放下水瓶,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说:“那就再来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