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需要尼古丁和焦油的麻痹,此时此刻,她愿意清醒的面对这个世界,和自己的心。
她好不容易找回的一颗心。
她想要长长久久,惟愿无事常相见。
就像她昨天在寺里,静默于佛像前暗自祈祷的那个心愿一样。
那时,她虔诚的对佛祖说:“请再给我多一些时间。”
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她将那幅画妥帖细致的收起来,回到了卧室,从柜子最底层翻出那个木匣,将卷好的画幅轻轻放进去。
这两幅画,就是她的一生所求了。
她放回木匣,关上柜门,然后才去洗了个热水澡,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从床头柜里找出来那瓶一直没有开封的药瓶,就着清水,吃了两粒药。
她想好好的了。
好好的面对这份感情,面对自己的心意,面对生命,和未来,有他的每一天。
吃了药,她爬上大床,拉过被子,安静的闭上眼睛。
这是最后一次彻夜不眠,她在心里笃定的对自己命令道。
南风一直睡到中午,才被手机铃声叫醒,她条件反射般的睁开了眼睛,见到屏幕上的来电人号码,不由皱眉。
“放。”她干脆利落的吐出一个字。
可舒嘉却半天没有回应,南风眉头皱的更深,有些不耐烦的问:“怎么了?”
还是没有回答的声音。
“说话啊你!”
“南风......”舒嘉一开口,声音竟是哽咽的。
南风‘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冷静了两秒:“你在哪?”
“你家门口,你在不在......”
南风直接挂断电话,将手机甩在床上,赤着脚跑到客厅给她开门。
门开了,外面的舒嘉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看了她半天,才吸了吸鼻子,说:“卧槽,原来你在家,早知道就不哭了,真他妈丢脸。”
南风把人拽进屋来,倒了两杯水过来,一回身,才看到沙发上已经没了人影,舒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了卧室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蒙了个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