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慨也颔首,跟着反问含钏,“那市井里,既有生意兴隆的小摊贩,也有门可罗雀的大酒肆,您说是为何?”
“自然是小摊贩的味道好过大酒肆。”含钏自然而然接过徐慨的话头。
徐慨不由自主笑咧了嘴,笑眯眯地看向含钏,“小摊贩拿几根木头柱子支起一个摊位,用的缺口碗和起茬筷,大酒肆用的是精致的瓷碗与雕花的竹筷,环境是天差地别的...如您刚才所说,味道压过了环境的重要性,成为了定胜负的关键。”
含钏:...
徐慨在言语上,下了个套儿,偏偏她还傻乎乎往里钻...
太丢人了!
含钏拂袖,转身往外走。
她输不起,她输不起了!
徐慨先还笑着看含钏气得抿嘴跺脚的样子,待等含钏越走越快,徐慨这才反应过来,事情不太对劲儿了...
生气了?
“钏儿...”徐慨加快脚程,紧紧跟在含钏身后,连声道,“串儿!咱们辩题是辩题,辩不过就生气是什么道理?怎这般输不起?”
含钏一股无名火,直冲冲地往上冒,气得一下子停住了脚步,转过身问徐慨,“那我问你。”
徐慨赶紧点头,表示洗耳恭听。
“一个长得漂亮、品性却很一般的姑娘,和一个长得不太漂亮,甚至有些丑,品性却赛过圣贤的姑娘,男人们会选谁?”
徐慨听完便笑起来,“你这是强词夺理,这根本不是一件事。”
含钏双手抱胸,看着徐慨,“怎么不是一回事?虽不能拿姑娘们来类比,但在许多男人的眼里,就是这个道理!口中说的是娶妻娶贤,最后宠的却是纳妾纳的色...”
含钏想到了自己。
梦里,徐慨宠她,是因为这?
含钏声音渐渐低下去。
她也知道不该这么想...
徐慨笑渐渐敛起来,恢复了一张棺材脸,清了清喉头,脑子转得飞快,“我谁都不选,无论是长得漂亮品性一般、品性很好、品性很不好的姑娘,还是长得很不漂亮,品性特别好的姑娘,我都只选你。”
“无论是什么姑娘,我都只选你。”
这个回答...有些出乎意料。
含钏低了低头,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