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三娘不在意地摆摆手,急切地问,“是全部回来的吗?可有人...可有伤亡!”
没听徐慨说有伤亡,那自是全部回来的。
含钏点点头,但也没将话说满,“北疆形势不好,他们曾陷入洼地整整十日,身上难免或多或多带着伤,只是没听说...”
“没听说就好!没听说就是没有!”
左三娘眼睛里带了光,抹了把眼睛,捎带走了含钏制下的一小盒白糖糕,又风风火火走了。
左三娘刚走,齐欢欢天喜地地来了。
含钏便笑,“你们两商量着来得了,一个人刚走,一个又来,还得招待两遍,真累人。”
齐欢一张小圆脸笑得快见不到眼睛了,“三娘也来了?来做甚?可是说后几日班师回朝的事儿?”
含钏笑着点了头。
说来也怪...
如今冷静下来想一想,老左也太关注北疆一行了?
她和齐欢关注是因为自家哥哥...嗯...还有徐慨在里面..
老左这么在意干甚?
感觉甚至比齐欢还激动?
含钏摇了摇头,总觉得有哪里闹明白。
梳了夫人髻的齐欢还有种小姑娘学大人的错觉,捂着胸口又是笑,又是眼中含泪,“可算是听到他们的消息了!你哥哥和我哥哥总算是要回来了!”
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向含钏,“你们家可在煦思门内定了厢房?”
含钏愣了愣。
定厢房干啥?
齐欢“啧”一声,“看班师礼呀!凯旋的军队会在煦思门外列阵点兵!是一桩很肃穆又欢庆的仪式!家中有条件的多半都会在煦思门周围的酒肆、食馆定上一间二楼的厢房,观看视野很好...”
含钏挠挠头。
没有吧?
薛老夫人不是北京城里的人,她又从来没听过这些事儿,谁会想到去定位子?
列阵点兵...
一听就很有看头啊。
哥哥和徐慨都在里面,她也想去...
“英国公家定了吗?可还有位子?”含钏忙道,“你们若是定了,我立刻叫人定在你们隔壁;若是没定,正好一并走这一趟。”
齐欢一拍手,“英国公府常年在那儿包了间厢房的,我公公、三郎君、大伯和小叔,还有几个年纪不大的侄儿都很爱看热闹。”
...
张三郎爱看热闹的毛病,可真是家学渊博呀。
齐欢想了想,“如今去定,必是来不及了。你若不嫌弃,咱们两家人挤一挤也是一样的,咱们家人口虽然多,你们家却只有你与老夫人两位不是?那厢房可大了,三个内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