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焕听清了她口中的话，神色怔愣。

    “怜儿？”

    “气运...”楚怜口中不知怎么开始有了哭腔，无神的眼中被泪水浸湿，血藤生长的越来越茂盛，隐隐有恢复之前的势头。

    “唔...”一声闷哼后血藤忽然停止了生长且迅速枯萎了下去。

    再去看那女子时便见她胸口破开了一个血肉模糊的洞，无力垂落在一旁的血藤上沾满了血。

    “兄长，我...”楚怜踉跄了一步，被楚焕接到了怀中。

    楚焕抱着怀中咳血的人，手下动作没停，沾染鲜血的指尖封住了她几处穴位，想要止住源源不断流出的血，却只是徒劳，血藤几乎击穿了楚怜的灵体，伤势导致经脉无法流通就算是让医术绝顶的修士来医也没有办法。

    萧卓看着面前这一幕皱了皱眉，但始终没有上前，那女子是如何操纵着血藤捅穿自己身体的他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

    “兄长……”

    楚怜看向接住自己的人，憋在心中的委屈没能忍住，她磕磕绊绊道：“不是我做的，不是我设的埋伏...”

    胸口的疼痛让她脑中越来越混乱，已经无力去思索这是不是幻境了。

    听到女子喃喃的话，楚焕指尖颤动了一瞬，低低的应了一声。

    大片的血从女子胸口的血洞中流出，染红了楚焕的衣服。

    衣摆处随血滴落的还有一丝黑色的气。

    众人的目光几乎都聚在了楚焕这里，以至于轻易便看破了鬼族之主的伪装。

    “小心！”

    从地底逃离的鬼族之主残魂随即被一阵灵力围住，众人没有继续盯着突然出现的魔族女子，转而将视线转到了被困住的鬼族之主身上。

    楚焕没有在意身后的动静，这般重创之下他知道鬼族之主已经没有了翻身的余地。

    他冷着脸，看似沉着冷静的为怀中人已经没有可能疗好的伤上着药，输送灵力的手掌却一直在止不住的发抖。

    他能分得清这是在原定世界线中跟随到他最后的小孩，不是那个夺舍者。

    “鬼族、之主就是系统，他称呼夺舍我的人为、为执行者，他们想获得此间天道的、气运，杀死兄长，还好、在有意识后、我夺过了身体，时间回到了最初......”

    楚怜已经接近昏迷，口中却依旧喃喃着断断续续极其混乱的话，楚焕都听懂了，许是世界重启引发了漏洞，楚怜也有着前世的记忆，话说的越多，女子口中溢出的血也越来越多。

    “别说了。”楚焕轻声道。

    他深谙毒门自然也通晓医术，无法疗好的身体，再加上严重受损的灵识，根本没有医好的可能，现下也不过是在撑着最后一口气说话。

    女子的眼睛已经涣散，她口中仍旧说着什么，声音低到楚焕也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