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燕呢？”他问。

    “苏小姐过来了，陪她在楼上选衣服呢。先生，要不待会请她下来，给您看看？”阿容试探。

    “不必！我不想看！”全先生心里还憋着气。

    “可是先生，明天就要宴客了。”阿容着急。

    “随便她，反正我只有一个女儿，除了泡芙，谁都不认！”他冷冰冰地去了书房。

    苏明月还真看上了一件，不过听全太太说起衣服的来历，却立刻退缩了。

    “这衣服……是我在纽约一家设计师店里看到的，非卖品，我费了好大功夫才拿到它。你看这衣服这款式，就是给你们年轻人穿的，根本不适合我这年纪。”全太太出神道。

    这衣服，是四年前买的，那天是泡芙十八岁生日。

    即使孩子不在身边，她还是每年都精心筹备礼物。

    “您又想她了？”苏明月问。

    “这么多年过去，一点音讯也没有，我……总感觉自己等不到了。以后有了你，我就不再乱想了。快，穿上给我看看，如果哪里不合适，我待会就让人过来连夜改！”全太太说。

    在她的期待中，苏明月穿上那件白色真丝连衣裙。

    活泼又素雅，尺寸就像量身定做的一样。

    “真好看！明天早上过来，我们一起去做头发！”全太太激动道。

    “好呀，您穿哪件？”苏明月问。

    “我，我也没决定呢！”全太太犹豫。

    “我帮您挑！”苏明月说。

    她喜欢裙子，在这方面也颇具眼光。

    所以很快，她们就敲定了一件酒红色长裙，外加同款蕾丝披肩。

    “颜色会不会太亮了？”全太太迟疑。

    “很合适，您这么年轻漂亮，就应该穿这个颜色！妈妈……”苏明月呢喃。

    “你叫我什么？”全太太惊喜。

    “你跟我的妈妈很像！尽管，我已经完全不记得她了。”苏明月小声说。

    “没关系，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妈妈！”全太太动情地抱住她。

    在这种温情互补中，两人全都湿了眼眶。

    “唉呀，十多钟了！”苏明月看到墙壁上的挂钟，方才如大梦初醒。

    “没关系，待会司机送你回去。唉呀，我昨天才听他说，那天送你回去的时候，居然遇到了顾清风！那个混小子，没把你怎么着吧？”全太太问。

    “没有，我把门锁了，他进不去！”苏明月得意。

    “那就好！以后，尽量别跟他往来！我不是说朋友坏话，这孩子从小被顾太太宠的很，说一不二的个性谁都吃不消！更何况你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家，咱们将来要找男朋友，必须得温柔体贴类型的，听我的，过日子肯定错不了！明天出席的，应该有不少年轻人，你看上哪个男孩，尽管告诉我！”全太太真诚道。

    “好。”苏明月望着她傻笑。

    现在这种感觉好好，她真想跟这个女人永远在一起！

    但这是不可能的，太晚了，必须得回家了。

    苏明月把衣服换回来，跟全太太一起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