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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节每个节目限定时间是五分钟以内,赵星柠提出的大杂烩表演刚好五种类型。

    初步想法是,以朗诵为主体,能唱歌的人凑一边搞人声伴奏,会跳舞的在旁边时不时蹦跶两下,烘托气氛,练过书法的最后一分钟站到舞台前挥笔写字,待到谢幕时间,每人把字举起来凑成一首有关春天的诗。

    至于脱口秀,虽然文艺委员把讲笑话环节美化成了脱口秀,但是班长的水平真的太拉跨了!无论多好笑的段子,一经他无腔无调的声音讲出来,给人的感觉永远是冷嗖嗖的,室内的暖气根本抵不住班长造成的悚然凉意。

    可想而知,正式演出那天,他们在台上该有多尴尬。

    赵星柠还在挣扎,她用两根手指戳起自己的嘴角,用手动挤出的笑容给班长做示范,“你看,像这样笑就可以了。”

    男生脸上的黑框眼镜闪了闪,听话的按照她的示范,复制了一遍动作。

    “很好,现在把手拿开……手移开就好嘴别动呀。”赵星柠着急了。

    班长若有所思,片刻后,他隔着镜片朝赵星柠眨了眨眼睛。

    她惊喜道:“你会了吗?”

    班长点点头,低头酝酿一会儿,复而抬首,嘴角咧出一个前所未有的弧度。

    赵星柠欢喜的笑容刹那间僵硬了。

    教室一片死寂。

    同学们面如死灰,班长认真笑起来好像要吃小孩儿!

    有人小心翼翼地建议:“要不要把脱口秀改成个人演讲呀。”

    其他人一并附和道:“对对对,脱口秀接在严肃的诗朗诵后面有点突兀,演讲就很不错。”

    班长沉默地看着他们,不提出反对也不表示赞同,大家仿佛能看见班长头顶开心的小花花变成了阴暗的小乌云,全身都在散发“我很不满意”的气息。

    一群善良的少年面面相觑,相顾无言,他们是不是有点排挤班长了。

    他性格有点阴沉古怪,却从不拒绝他们的要求,班上同学对学习任务有意见,从来都是班长去和老师交涉,卫生扣分了,也是他出面揽责任。

    现在班长只是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获得一个讲笑话的机会而已……

    跟班长同寝室的体委惆怅地抹了把脸:“还是维持原样吧,班长这样挺好的。”

    同学们齐齐仰头看天花板,不禁生出几分壮士断腕之感。

    行吧,反正脱口秀安排在最后,丢人不过一分钟的事,等期末成绩挂出来,他们依旧是最牛逼的班!

    排练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余弈作为他们班的门面,被安排到领唱的位置。

    他原本拒绝的态度强硬,后来因为舞蹈气氛组人数过少,身条长相十分出色的赵星柠被拉去充当花瓶伴舞,学委说她只要绕着合唱组飘来飘去地转圈圈就可以了,然而原定领唱的男生似乎对赵星柠有点意思,她一靠近,那男生就脸红。

    余弈当下改变了主意,从诗朗诵组跳槽到合唱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