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弈退缩了。
手指划开手机屏幕,粗看一眼,以公司有事为借口,仓促奔离咖啡馆。
赵星柠想追上他,出门却被人叫住。
“星柠——”
一个穿连衣裙的卷发女人从停车场的方向走过来,牵着一个小男孩,远远向她招手。
余弈已经不见踪影,赵星柠扬起笑,回道:“惜文姐。”
小男孩松开妈妈的手,哒哒跑过来抱住她,仰头甜甜地喊:“柠柠小姑。”
赵星柠笑着摸摸他的头:“松松又长高啦。”
夏惜文跟上儿子,左右看看,没在她身边发现其他人,疑惑道:“你男朋友呢?松松吵了一路要见他的‘情敌’。”
赵星柠抱起小孩儿,捏捏他的小鼻子,解释道:“余弈临时有事,回公司了。”
他们一起走进咖啡馆,任棋停好车,进门找到她们。
夏惜文捧着花束爱不释手,用手机拍了好多照片,儿子想碰都不行。
任棋坐下来,问:“这是你们店里的花?”
赵星柠说:“对,花艺老师的新作,含义是祝福夫妻白头偕老,永浴爱河。”
夏惜文放下手机,嘟囔道:“有没有那种祝我青春永驻、容颜不老的。”
任棋挑眉:“那我怎么办,你要看着我一个人变老吗?”
“啧,做人不能太贪心,有一个永远青春貌美的老婆足够你偷着乐了。”
赵星柠听着他们夫妻俩说笑打趣,低头帮旁边的松松挖冰淇淋。
如果余弈也在就好了。
松松举起勺子,将第一口递给她:“小姑先吃。”
赵星柠笑了,刚咬下去,小孩儿冒出一句:“小姑你男朋友不要你了,就嫁给我吧。”
她差点被冰淇淋呛死。
对面夫妻俩笑得前仰后合,她愤愤夺过小孩子的甜品碟:“再胡说不给你吃了。”
傍晚,他们一起吃完晚餐,互相道别,中途赵星柠一直给余弈发消息,却始终收不到回复,心里有些生气,干脆也不理他。
晚上十一点,她忽然接到孙秘书打来的电话。
“对不起赵店长,这么晚打扰你,余总喝醉了不肯跟我们回去,我们实在没辙,你方便过来吗?”
赶到酒店,孙秘书怕总裁形象受损,让人另开了一个包厢,余弈安静地坐在里面,不吵不闹,就是有点阴气沉沉。
赵星柠站到他面前,雕像一样的人眼睛终于动了动。
她轻声说:“跟我回家好不好?”
他缓缓点头。
余弈一身酒气,赵星柠家里没有男士用品,去他家比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