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跟小欣争,但是不要再找舒意的麻烦。”柏应希声调冷然,自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对着姚茗岚轻轻扬了一下:
“舒意没事,它就会呆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不愿伤害小欣,所以不要逼我。”
他看着姚茗岚瞬间难看至极的脸色,迎着她冒火的目光接道:
“你该知道怎样对小欣最好,对柏氏最好。一个丑闻可以致柏氏股价下跌,至少四五十个百分点及至更多。而堂堂柏氏董事长‘买卖’婴儿知法犯法,懂法的都知这是重罪是要坐牢的。”
“好好好,你好,不愧是我养出来的好儿子!”姚茗岚怒极反笑,用一种看忘恩负义中山狼的眼神,怨怒的瞪着柏应希。
柏应希眸光淡冷,不再看她拉开门把手。
见他态度决绝,姚茗岚心里有些慌了,她色厉内荏道:
“你今天敢走出这个门,我就敢叫你一无所有。”
柏应希扯唇淡道:
“姚董,莫非是真不懂法?我建议你去看看劳动法,我有工资的。”
说罢,他拉开门就要走。
“应希你不能这样绝情,你知道,小欣她不能没有你!”
柏应希嘴角轻抿,人已走出门外。
姚茗岚急了,追出来拦住他。
“不管怎样,你回去看看她,她现在情况很不好,什么都吃不下。人瘦成一把骨头。请医生给她看过,说是精神性厌食症。”
柏应希沉默几秒钟,然后摇头。
“分开那三年,没有我,她也过来了。”
说完,他绕开姚茗岚大步走向电梯。
“你真的要为那个女人,放弃柏家的身份,放弃柏氏总经理的位子?”姚茗岚气急败坏。
柏应希的回应是走进电梯。
“今晚会有雷暴……”
电梯门合上,将姚茗岚急促的话语隔绝在外。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他和裴欣的缘分只能走到这了。至于他的身世,柏应希薄唇抿成直线,神情幽冷黑眸沉沉。
※
这日傍晚,狂风暴雨电闪雷鸣。闷热好几天,雨终于倾盆而至。
舒意吃过晚饭,早早洗了澡,窝在沙发上抱着一只毛熊抱枕沉思。她打定主意明天要再收到恐吓信,她就去报警。
这么想着,她又跳下沙发趿着拖鞋走去厨房。她觉得很有必要再捣鼓点防狼防身“生&化&武&器”。这是她以往在夜场,还有现在出门旅行的必备之物。她一通忙活又准备了两大瓶,总算有了些心理安慰。看看时间还不到九点,她给自己敷了张面膜,然后开始听歌。还没听上一会,有人按响了她家的门铃。
舒意一惊,迅速静音。除了小藕,没有人和她熟到能在这个点来她家,何况还是这样的雷雨夜。而当然不可能是小藕,她没有收到电话。舒意坐着不动绷紧了神经,想到那些恐吓信。
按门铃的人非常坚持,门铃持续响起。会是谁呢?不会是邻居,她没有邻居。她的房子1梯1户带私家电梯厅。舒意咬唇,轻手轻脚走去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