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应希看看她,轻描淡写的口气:“差不多两千万吧。”
舒意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垂首将手机收进包里。
好,很可以,不愧是柏氏……
面前这人哪里是瘦死的骆驼?明明就是点石成金,日进斗金的印钞机!
柏应希深眸睇她,轻轻弯唇极快的笑了一下。
“好了”舒意起身,冲这位年薪千万,却偏要挟恩求报租她屋子的房客淡淡声道:
“一个月就不签协议了,起租日就从今天算起。我没别的要求,你的房间你自己打扫要收拾干净。公共区域的卫生我们分担,我俩都在家的话一人一周轮着来。要不在,由呆家里的人负责做清洁。若都不在另说,看时间贴补。”
“好。”
成年后,从未做过家务的某人,很识时务的点头。她是房东,她说了算。以后也一样,她是他的人,她说了算!他都听她的,愿意听她的。
“那就这样了,我先出去下。你自己看着安排。”横竖电梯卡和门锁他都有,倒是方便。
“好。”
柏应希目送她离开,直到她关上门,仍然目光定定望着大门的方向。半刻后,他转过脸看着这布置温馨洁雅,带着三分熟悉七分新意的屋子。他唇角轻扬,眼里慢慢绽放出笑意。快三年了,他终于又回到这里。
一个月,怎么够?
他想在这住一辈子,余生都不要走。
曾经的三年,他住在这里心情冷漠。直到失去,他方知这份平淡的安逸是多么幸福又多么珍贵!
关于他的身世,她劝他不要听一面之词,自己再行确认下。却不知,他根本不甚在乎。事实上,他很高兴姚茗岚不是他母亲。有一个彼此间不睦,完全没有亲情的亲人,其实是一件相当难受的事情。姚茗岚不是他母亲,对他是一种解脱。
至于柏治勋是不是他生父,如今亦然无关紧要。对这个人,他本身也没多少感情。这人离世时,他还在襁褓中不足一岁。对其人没有任何印象,又何谈感情?
而他的生母会不会是柏治勋那位怀孕的情人?他也并不太在意。他已是三十而立的年纪,原本也不是多情感深厚的人,要说对自己素未谋面的生母有多少亲情?那同他对柏治勋一样实在谈不上。
真说来,现在他唯一的软肋是舒意。只有她会让他投鼠忌器,珍而重之。
是不是柏家人?
做不做柏氏的总经理?
都不要紧。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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