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涵的拳头向莫谨砸去。
莫谨一个高空悬踢,踢歪对面人的直拳,直踹胸膛。
对面人后退两步,发了狠,也迎面踢上来。
办公室里,一时间拳脚声相加,伴随着桌椅碰撞声发出叮当脆响。
两人生生打了半小时,最终,莫谨胜,倒压莫涵手臂,把他头摁在桌上。
“你把她怎么了?”他沉声问。
“你怎么可以碰她?”莫涵歇斯底里吼。
她待在他身边这些年,他不曾碰过她一下。
他……他……怎么可以碰她?
他满脑子都是那密密麻麻的吻痕。
心脏都不能呼吸了。
“她是我妻子,我自然可以为所欲为。”莫谨道。
“你无耻!”莫涵嘶吼,“她又不爱你,你怎么可以乘虚而入!”
莫谨冷笑,“至少我没别的女人,更不会在婚礼上抛弃她。”
莫涵牙齿打了冷颤,像泄了气的皮球,人一下子萎下去。
莫谨甩开他手臂,冷冷道:“以后做事用点脑子,分下场合,如今她是你嫂子,我不希望她被人说闲话。”
他极为瞧不上他这点,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个弱智是的。
稍微有点脑子,干点人事,也不会把事情弄成这样!
“你不是要死要活的要和那女人在一起吗?”莫谨不屑道:“你还要顶着个哥哥的名头,让她等你一辈子?”
“你配吗?”
莫涵没说话,说什么呢!
缓缓站起身,麻木的往外面走,推开玻璃门,按下电梯。
电梯门打开,白粟走出来,拿起他流着血的拳头,捧在手心,“阿涵,你怎么了?”
莫涵紧紧摁住她手,抬离,冷冰冰看她一眼,走进电梯。
电梯缓缓,缓缓阖上,白粟只看见他眸子又黑,又冷。
如果眼神是刀,是箭,已经千万把穿心而过。
直到电梯门合上,那双眼睛还在眼前,她心悸,双腿无力倒在地上!
他,他,他眼里是恨。
她儿子恨他!
一如多年前那个夜晚。
*
和来时不一样,莫涵这次走的极慢,像个得了重病的人,麻木,机械的下了电梯。
“二少爷,”保安看见他下来,讨好的迎上来,“二少爷,这里不能停太久,你给我钥匙,我去给你泊车。”
莫涵听不见,看不见,机械的走到车前,开车门,车子换换驱动。
出了莫氏大楼,繁华的街道,四个方向,他要去哪里呢?
如今,他没有家,没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