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若无其事的吃早饭,仿佛没人注意到许娇的离去。
吃完饭,阮夏让保姆打包了一分早餐,拿起包,拎着食盒出门。
莫涵拧开门,许娇的眼泪还跟线珠子是的往下掉,莫涵指腹替她擦眼泪,道:“别哭了,以后别招夏夏,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许娇抬眼看向莫涵,“不是你先招她的吗?你怎么不给我夹灯影鱼片?你是不是还爱她?”
莫涵:“你想多了,我没爱过她,毕竟是一家人,我只是不想和她关系一直这么僵,被人看笑话。”
许娇:“真的?”
莫涵:“真的,我去上班了,你在家好好照顾我妈。”
许娇破涕为笑,“好。”
莫涵出了门,白粟让秦管家拿出一套很小的小刷子,指着客厅三米乘四米的地毯,道:“这是波斯地毯,这是清洗工具,你拿出去洗。”
许娇:“家里不是有保姆吗?”
白粟:“你如果以为嫁进豪门,只管享受那就错了,钱是能招来保姆,但招不来忠诚度。他们只会把这当工作,敷衍的完成。这是200万针的高密度地毯,很容易损坏,保姆只是外人,当然还是自己人洗起来尽心。”
许娇咬牙:“能不能用吸尘器?”
白粟:“不能,这线都是纯蚕丝,吸尘器既会影响地毯的寿命,更容易让地毯的花纹变形,别废话了,快去洗。”
地毯的厚度是1.2米,足有八十斤左右,许娇光是从客厅搬到外面,就累的气喘吁吁。
洗地毯只能弯下腰,用小刷子一点点唰,这个姿势很累人,重点是,这个姿势也很丑。
保姆门之间,对这个工作都是能推诿就推诿。
其他的保姆,司机,都是人精,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白粟压根看不上许娇,只想把她欺负走。
保姆,司机纷纷迎合白粟的心思,和许娇说话都夹枪带棒,明着讽刺。
许娇在莫家成了连保姆都不如的人。
大冬天的,她穿着胶鞋,手里拿个小刷子,刷着地毯,白粟一直坐在客厅,隔着玻璃窗看她。
她连偷个懒都不行。
终于刷完,酷刑终于结束,手麻腰酸脚僵。
她打电话给莫涵,想倾诉自己的辛苦。
一如阮夏的猜测,男人,在没有得到之前,你便是千好万好,为此,甚至不惜和父母对抗。
一旦被定义成妻子,天生的母子情,立刻将男人和亲妈绑到一条绳上。
无论自己对亲妈态度如何,老婆一定得是二十四孝好儿媳。
莫涵这个大少爷连个袜子都没洗过,洗地毯这样的活更入不了他的眼。
听见她这抱怨,觉得她有点矫情。